第三百七十三章 谁是最后的赢家（3）[第1页/共4页]

师徒三人相见，酬酢不过几声，司马承祯就又提及孔晟自酿的美酒。这两日，司马承祯在长安侯府但是没少痛饮这等烈酒，早已食髓知味。

司马承祯微微一笑，表示阿泰将孔晟搀扶起来道：“贫道何德何能，敢让名满长安的长安候大礼参拜？”

孔晟哦了一声，“李嗣业位居国公高位，又是当世名将，李府治丧，为何不见人来记念？”

孔晟几步上前，拜倒在地：“孔晟拜见恩师！”

孔晟微浅笑着抱拳道：“有劳李大总管顾虑！”

孔晟凝声道：“恩师授艺保举之恩，孔晟毕生铭记。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师尊光临，孔晟敢不顶礼膜拜？”

实在不但是李嗣业的境遇，这事儿如果摊到其他权贵身上，也是一样。兵败之将，即使战死疆场也并不但彩。如果天子不肯承认他的功劳，过后不但不予追封，还要究查任务，莫非丧礼无人记念，就是李嗣业的先人也要备受连累。

司马承祯当头断喝，阿泰心头凛然，冷静垂下头去。

若没有兵败身故这茬，李嗣业绝对是长安城中为数未几的功臣权贵之一。但谁晓得天降横祸，相州兵败如山倒，李嗣业本人也死于战役当中，凶信传至李府，阖府高低哀思欲绝。

本来孔晟没有太当回事儿，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是当务之急了。

略一沉吟，李系就号令保护侍从当即调转方向，从大理寺衙门改道直奔皇城。他有一种激烈的预感，这类节骨眼上，孔晟必然会被天子召到宫里去。

“李大总管，李嗣业虔诚为国，平生兵马，现在死都死了，祸不及死者，还能如何？孔晟的费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节。何况，孔晟久仰李嗣业大名，既然赶上李府治丧，就不能错过。大总管，你先入宫答复陛下，孔某祭拜完李大将军，随后就来！”说话间，孔晟就跳上马车来。

而李系也实在不敢设想，一旦让李俶得逞，相州兵败的任务就会落在郭子仪这些人头上，而一旦郭子仪李光弼是以遭到惩办，这大唐天下兵马的大权就完整和完完整整地落入了楚王的掌控，再没有人对他构成制衡。

李辅国不觉得意的笑了笑：“这是虢国公、北庭节度使李嗣业的府上，李嗣业兵败而死，尸身还在运回长安的路上，家眷治丧，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

且不说孔晟进李嗣业府上记念拜祭，赵王李系大张旗鼓去了大理寺，却传闻孔晟已经回府，微微有些绝望。李系本想去长安侯府见孔晟，俄然传闻楚王李俶纠集了满朝文武，进宫去面圣，要联名上书，弹劾郭子仪李光弼等将领的败兵之责，心头大震。

孔晟仓猝换上了从三品长安候的正式朝服，冠带整齐，也没有带车，独自登上李辅国的马车，两人同乘一车进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