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见到 留下（一更）[第1页/共6页]

柳愚一边说，一边在内心暗道着‘可惜了’。

话没说完，脸已是红了个透，眼角眉梢还尽是粉饰不住的娇羞，与方才的满脸惨白与麻痹构成光鲜的对比。

却仍对施清如的话半信半疑，他四周随时都保卫林立，没有他的答应，任何人靠近他十丈以内都难，这小丫头就算真‘远远见过’他，必然也是在十丈开外，能看清楚甚么？又如何能够仰仗底子没看清的一面，就‘敬慕’上他？

韩征没说话，斜了他一眼。

很快，一双做工精美讲求的靴子呈现在了施清如的视野以内，靴子之上，则是大红色的长袍下摆，跟着仆人的挪动，也跟着摆动，但只摆动了几下，便没再动了。

施清如低头微微一笑。

柳愚本日本就对施清如印象最好，那日在常宁伯府时，她应当还甚么都不晓得，能淡定安闲还罢了。

五人见柳愚不肯通融，脸都更加的白了，眼圈也都红了。

上一次她可甚么都没说，他也终究留下了她啊……

见说了半天，柳愚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催她们走。

不过想到施延昌和常宁伯府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一个二三流的伯府，谅也不敢弄鬼到东厂和自家督主头上，倒也不必太草木皆兵，不然他们前头做了这么多，不是都白搭力量，督主身边仍然没个知心的人儿了？

但动机才刚闪过，韩征便已想到了为何会感觉施清如眼熟，她跟一个曾经对他有过一饭之恩的仇人长得仿佛，也不晓得二者之间，有没有干系？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没干系，转头查一查应当就晓得了。

五人顷刻又白了脸。

倒是韩征下了令，让柳愚将人都送走后，小杜子与沈留仍不断念，强顶着自家督主的威压，一向在劝他好歹去见一见人，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可万一就有能入眼的呢，那岂不是赚大了？

小杜子在一旁忙接道：“寄父，撷芳阁甚么都是现成的，儿子觉着恰好，儿子这便让人去清算一番，好让乳母……好让施女人住出来吧？”

施清如在他寒星普通，令月光也要黯然失容的双眼的谛视下，心知本身说不了谎，何况她也不肯对他扯谎，便小声道：“回督主，小女是在正月时，在通州船埠曾远远见过您一次，家父厥后奉告了小女您的身份，小女才晓得的，也是以心甘甘心想进府奉侍督主，还求督主恩准成全。”

柳鄙意问，心知多数有戏了，忙低声细细答道：“她父亲是礼部的一个员外郎，叫施延昌，本籍山东聊城，她是她父亲的原配嫡长女，从小养在故乡，正月里才进的京……”

韩征的神采却较着温和了很多，浑身冷冽清寒的气味也无形收敛了很多，看着施清如有半晌的怔忡。

直看得小杜子与沈留柳愚内心都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