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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点点头，问道：“三少爷呢？”

“好孩子。”孙氏笑着点头，又让丫头把十两纹银递给顾晞。

桃红给俩人摆碗布筷，顾晞却推说吃过了。

“给祖母存候。”两孩子松开杨氏的手，跪下行大礼。

巧玲心疼她，劝道：“离天亮还早呢，蜜斯再睡会吧。”

顾暖略坐了会就走了，上午是万先生讲学，他可不敢迟误。

“父亲放心。”顾景然问道：“是那位十岁便中秀才的荆州神童张居龄吗？”

顾晗也没有感觉奇特，顾家各房都有本身独立的小厨房，除非赶到骨气的大宴或者是祖母要求、阖家会聚一顿，其他都是各吃各的。

武氏爽气的笑起来。

正说话间，顾临从书房处走来，身后跟着顾景然和顾景文，畅快地：“昨夜下了场透雨，老农上半年的庄稼不愁歉收了。”

顾晗鼻音浓浓的：“好了, 祖母不消担忧。”

顾晗出了斑斓苑便和顾晞分开，领着丫头、婆子们往外院去。

正热烈着，武氏的大丫头秋荷来了，说老夫人有些不舒畅，本日的晨安免了。

顾晗应下，重新躺在被窝里。

顾暖说的都是课业上的趣事，他说的诙谐，一屋子的人都听的哈哈大笑。

腾跃的烛火，实在的说话声……让她严峻的情感渐渐地和缓下来。梦毕竟是梦。她既然重生了，又怎会再次灭亡呢？

孙氏让丫头给了秋荷一把银裸子，焦急问道：“母亲如何了？”

顾昭瞪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的顾昣, 暗骂一句：废料。

“说的那边话……我喜好你来陪我。”顾晗对着镜子照了照，从妆屉里拿出衔珠累丝青玉珠花戴在头上。又换了身鹅黄绣缠枝纹的窄袖褙子。

她长的朱唇皓齿，非常明丽。

顾临摆手，让起来发言。

“我的乖乖，风寒可好了？”武氏心疼地拉着孙女儿的手，她不幸晗姐儿出世便没了父亲, 顾恤的紧。

秋荷屈身谢过，笑着答复：“二夫人不必担忧。老夫人只是夜里着了凉，韩大夫看过后，已然睡下了……没甚么大事。”

顾曙应是。

孙氏看着她们一起过来存候，倒不惊奇。这俩人比来常在一起，不是逛花圃、就是做针黹。她都碰到过好几次。

外院固然是男人住的处所，但都是顾家嫡出的子孙，顾晗畴昔也没有甚么好避讳的。

学轩阁正厅摆了一张黄花梨大圆桌，桌上摆满了菜肴，清蒸鱼、腌黄瓜、红豆糕、东坡肉、炖鸡丝粥、香酥鸭子等。顾暖坐在坐北朝南的主位上，中间是身穿云白细棉布竹叶纹直缀的张居龄。

“感谢母亲，那我收了。”顾晗接过来，调皮地歪歪头。

孙氏眺望着儿子的背影不见了，才坐正了和顾晗说话，又让李嚒嚒去拿从大房处领返来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