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一八四章[第1页/共5页]

如此简明，如此利落，这统统过分敏捷，敏捷到如同高山风波，令人措手不及，但如许的动静，却无疑让大部分人重重放下一口气，如梦方醒普通，蔡元同长史相视几眼后，判定上前一步，施礼道：

成去非目送这一行人远去，在塔上停有一两刻钟，方走下塔来，此时天气完整暗了下来，他一时竟难能辨清归去的方向，顺着廊庑越往深处走，仿佛越是不对，等看清面前原是一处佛堂时，正欲折身，却模糊闻声仿佛人语普通的声响，略一聆听，竟掺杂着女子的娇笑，他悄无声气地近了几步，抬首便可见宝相佛容，而那重重帘幕以后阵阵委宛销魂的呻=吟声、喘气声，无一不落入成去非耳中，他无声嘲笑，蓦地想起方才那提及贵妇人的一句话来，遂伸手掀了一角，目光只略略在地上逗留半晌，随即回身退了出来。

“我且问一句，蔡大人生前待诸位如何？”成去非踱步下来，世人警悟今后一退，还是无人答话，却见蔡元忽而两道泪下，成去非走到他面前，已大略猜出其身份，拍了拍他的肩头，鞭指了圈道：

一水迢迢，别来无恙。

“这些文武佐吏，皆是令堂故旧。”

成去非抬头瞧上几眼，宝相寂静，金光闪闪，他只略一立足，便持续问：“我看东林寺范围不小，僧房楼观大抵有多少间？”

“一群废料！竖子不敷与谋！”那裨将大吼一声，打了个眼神，身侧几人拔剑正欲上前，成去非摆布一脱手便擒住了这些人，却止不住他破口痛骂，高立听他骂得欢，顺手从几上捞了块抹布，把嘴给堵上了。

世人见他这个模样，又是一怔，乌衣巷的至公子当真是气定神闲，仿佛他是来做客的普通。那长史便出来发言：

娟秀的扬州，熟谙的故乡，翘首的父母妻儿，在将士们踏上这片地盘时，表情到底绝非前日可比，中元节已过，河灯上的心愿，有人成真，有人落空，即便王师班师，而总有江左儿郎永久长眠于边塞那片陌生的地盘之上，再也不得见老父慈母，再也不得见娇妻冲弱，世人于唏嘘中光荣，于感慨中悲叹。

在离建康所剩不敷百里时，路上遇大雨，前后皆无驿站，遂只能就近往这片最着名的东林寺借住，成去非命敕使先行入京禀奏天子，部下则同寺院主持商讨安妥，人马皆于此处歇脚。

苍茫四顾，谁是解人？

“有几位贵妇人冒雨前来礼佛，快请畴昔！”

小沙弥面上暴露一抹得意之色，指着四下道：“约莫七百余间，仅次于永宁寺的一千间。”

“劳烦为我讲解讲解这东林寺宝塔。”

世人惊奇，不由伸手欲摸佩剑，统统行动尽完工去非眼中，他一一扫将畴昔，并不为所动：“尔等真欲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