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赌神 第一章 旗袍女人[第1页/共5页]

赌庄面积不太大，但是各种赌具和赌法俱全，全部大房间内烟雾环绕、乌烟瘴气；每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个个神情投入；面孔、身材、妆容都粗鄙不堪，但却穿着透露的女办事员穿越来去，为客人送去饮食、酒水和筹马；满脸横肉、面露凶光的几个大汉守在门边和通道处，仿佛狼盯着肉一样巡查着场内的环境；呼喊声、谩骂声、镇静的叫唤和不甘的挑衅声充满到每一个角落，一眼看去，满目俱是人道中最恶、最贪婪的众生相。

“两位――大仙，我们昔日无冤、克日无仇，您们就饶了我吧！如果有甚么未了的事，固然叮咛，我――我必然极力办到，让两位身后无憾，求你们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明天有冲犯的处所，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多烧纸钱，酬谢――酬谢两位不杀之恩。”说着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爬起来冒死叩首，撞得空中‘咚咚’作响。

“凉瓜子，下回看好门，别让他出去了！”另一个赌桌上主事的说，指了指门边一个看来又横又傻的大个子，“这个败家败业的不利蛋把他老子留下的财产和那么惹人馋的老婆都卖了，也没见他赢回一个钱归去，打来这里那一天就不断地输，用心让他，他都不赢，老子干这一行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衰运的。”他倒不是用心让老何，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赢一回，但成果让他绝望又诧异，这小我，老何，但是衰到他家祖坟去了。

听着本身的脚步声，他昂首看了一下，月明星稀，夜色阴沉得很，为甚么本身越走越黑呢？他停下脚步，四下看看，只见本身是身处在一条又黑又长的巷子里，两侧的人家都大门紧闭，一点人气也没有。

“算了，何必吓他。他死了，我们不是自找费事？”三寸弓足又笑了一阵，“何繁华，明天子时，到铁头山的南侧山沟里来，带着香烛和纸钱。记取，明天你碰到我们，就算是承诺了我们的前提，以是，你若不来――哼哼！”

“不――不敢――吓――”

这声音很尖细，听起来仿佛来自很远的处所，恰好近得又像是在耳边，带着京剧的味道，伴着一阵夜风吹来，没出处的让老何惊出了一身白毛汗，酒意醒了大半，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向本身面前看去。

想到这里，老何大骇，惊得一动也不敢动，裤子中淋漓一片，顺大腿而下，那些酒意全化为尿液。

“抬开端来。”一个声音阴沉地轻道，从她们说第一句话，都是京剧念白的调子。

铁头山是他们镇的后山，因为光秃秃不长植物，只长石头而得名。南侧的山沟是乱葬岗，平时白日都极少人敢去，而明天他却在半夜前去。

恰逢国庆长假，川南一个名叫金石镇的小镇上也比平常热烈了些。只是来往于街上的人还是那些，外埠客极少，除了本地的，就是四周十里八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