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何人帮披挂何人奏琴眠[第2页/共3页]

在那棵老树还立在那，黑哥站在老树旁，看到顾楠返来快步走了上来，额头在她的身上碰了碰。

阳光姣好，使得街上带着暖意，路旁的青树长得不错，叶绿葱荣。路上的石板间，几株青草透了出来，添上了几分翠绿。

那悠悠的牧笛声从远处渐进，该是那牧童返来。一阵蹄声，牛哞从巷子上响起。

不再是阿谁青衫望雪思故里的少年，也不再是阿谁酌酒作赋图一醉的浊人。

甲面下的人是笑了：“这战事打完了，你们都不陪我看看吗？”

没有说别的话，抬起酒坛，抬头喝着。

顾楠茫然地回过甚，她仿佛是看到了那堂上的灯火微亮，白起和魏澜正坐在一起号召她去用饭。

手掌翻开了酒坛的封口，坐在那，她摘下了本身的甲面，暴露了甲面下的面庞。

不过她却已经不再是曾经。

甘冽的酒液如喉，顾楠也终是想起，这个该是一个甚么味道，是长苦的味道。

脚步踩在草间收回轻微摩挲的声音。

巷子的绝顶，是一片林间的土坡，看着那白袍人走来，一只小兽在草丛间抬起了头奔逃开去。

“这天下，会有个好的模样吧？”

她是有多久没有买过这个了，她该是也记不清楚了。这是个甚么味道，恐怕也只不过是曾经记得。

顾楠顺着巷子走上了土坡，上面倒是五座青坟。孤孤地立在那边，不见旁人。

但是脸上带着张面甲，狰狞的模样还是只能叫人惊骇。

老树上一片叶落，落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的一把长琴上，似是将那琴弦颠簸。

一家酒馆之前，她停下了脚步，像是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小绿正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画仙抱着琴，琴音动听。老连牵着黑哥，刚从在门前漫步返来。

小绿和画仙在这纷年当中也终是拜别，她留不住。

城郊之别传来牧笛声，或许是哪个偷闲的牧童，正坐在那老牛的背上悠然得意。笛声传的很远，该是从远处传来。吹着没听过的乡间小调，倒也有几分宛转婉转。

身着素衣，早已不知来路本是那边，只是，人都叫她丧将。

顾楠拿着酒，在坟前坐了下来。

树影婆娑，顾楠抬起了头，枝叶托着那月色清幽。

当是刚过了午间，像是踌躇了一下，向着城东走去。

黑哥也老了，几年前就已经再跑不动了。

望雪思乡，摘去了那女孩发间的雪片。误打误撞，收留了那流浪之人。

顾楠悄悄地搂着黑哥，浅笑了一下，摸着它的马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