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镜花水月[第1页/共3页]

哪吒顺手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沐灵雨，然后朝湖面的方向歪了歪头，表示她投进湖里。

沐灵雨仍难以置信道：“我何德何能，平白无端被提为九重天的上神？”

“每年六月十三，骊山脚下都有效时五天的祭奠庙会，各地数万香客上山朝拜。你的神格为上八洞仙女，天赋元始阴神，号九灵太妙中天梵斗姥元君，沐浴九曲华池中，放无极光亮，化生九苞弓足，现九皇道体，为北斗众星之母，又称骊山老母。”

沐灵雨不由骇然，明显骊山老母是不存在的神明，现在竟要把一个假神变成真神。她本觉得天神都是先有实后驰名，想不到竟然先徒有浮名，而后才有人弥补这个伪神空缺。

湖中倒映出的天下满盈着暴风暴雪，满地是冰川和雪山。无数赤身的生灵被无形的力量引向冰天雪地。

沐灵雨惊奇地直视西王母，眼中充满不成思议。

昔日封神榜上，不止哪吒和杨戬如许兴周伐纣的功臣，也有助纣为虐的申公豹、魔家四将、九龙四圣，另有残害忠良的奸臣费仲、尤浑，这般罪孽深重之人，乃至连商纣王这个祸首祸都城能被封为神明。

哪吒也不由踏前几步，猎奇地盯向湖面闪现出的画面。

哪吒道：“王母娘娘有赐赉凡人神格的权力。”

西王母笑道：“罢了。归正你之前和我发言都是这类语气，倒是让我非常记念。”

转眼间，白日窜改成的夜晚。

沐灵雨认识到方才讲错，固然内心没法认同，还是低声道：“娘娘，请恕我无礼。”

沐灵雨沉吟道：“神若不能像凡人那般相恋，又岂能像凡人那般欢愉？若连凡人的欢愉都没有，凡人又为何要成仙……”

望着仙宫外漂渺的白云，西王母对沐灵雨道：“你最好忘了阿谁凡人。”

西王母趴在地上，微微点了点头。

西王母答道：“那边是八寒天国。不必担忧，你想见的不是阿谁刻苦的男人，而是他身后的那只鸟。”

话音刚落，一个绿衣女子缓缓走向苏季，浅笑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我一向很猎奇，你服下七色稻穗今后看到的人是谁？”

哪吒滚滚不断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沐灵雨的神采愈发苍茫，问道：“可我对人间万物毫无半分功德，即便具有神格，也没人晓得我的存在，又怎会为我供奉香火？”

沐灵雨问道：“为何？”

“所谓神格是天神力量的源泉。尘寰的生灵，不管修行的精怪，还是修仙的修士，即便毫没法力的浅显人，只要获得娘娘赐赉的神格，就能把尘寰百姓的香火和祈诵，转化为本源之力，扶养你长生不灭的躯体。”

沐灵雨屏住呼吸，细心聆听。

哪吒所说的话，沐灵雨不成不信，也绝对不全信。

沐灵雨惊诧的目光中，瞧见一个脸孔全非的男人，浑身的皮肤都被冻成红色，浑身起满冻疮，那冻疮裂成八瓣，好像红色的莲花瓣，流暴露残暴的美，倒是建立在极度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