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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想说话,但是喉咙却被甚么给堵住。深吸一口气,倒是眼角泪珠儿滑下。

廿廿一时猜不透十五阿哥心下的沉重所为何来。毕竟福康安那边刚传来捷报,捕剿廓尔喀之战,大捷已然在望。况再加上皇上万寿和中秋节两件丧事,阿哥爷又有甚么烦心的事儿了?

廿廿转眸望向窗外。

星楣皱眉道,“格格,那我们现在该做些甚么?”

那是一桩七公主下生两个月,就指婚给了这位小半子。小半子两岁就被乾隆爷接进内廷来哺育,故此两个小孩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

男孩儿一过了十岁,个头儿便是蹭蹭地长,廿廿总觉绵宁每次来仿佛都又长个儿了。

廿廿含笑点头,赞成地望星桂一眼。

只是廿廿怀着身子,十五阿哥在廿廿面前也死力禁止着,还是含笑陪着廿廿用晚晌,还讲了半天的笑话。

现在皇上已是八十二岁的白叟家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大寿是过一幼年一年。这一年的没赶上,下一个另有没有都不好说……

身为蒙古亲王,七额驸从小在京长大,如何不晓得不奉旨觐见是多大的错误?但是他宁肯错,宁肯受罚……也不肯来。

廿廿想到这儿,心下也有些泛酸了。

“便是这宫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哪一样不让他再想到七公主去?他返来做甚么,只为徒惹一场悲伤,发觉到他们两个已经天人永隔十七年那么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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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点头,“以稳定应万变,我们悄悄等着就是。凭侯佳氏的性子,她既然已经起疑,那她毕竟会亲手将王佳氏一点点儿推到我的身边来的。”

丹巴多尔济身为御前侍卫,在路上倒便利相见。

月尾的夜空无月,唯有星子如碎碎的芝麻,叫民气乱。

过完八月十五,本来是乾隆爷的万寿节与中秋节连着,都是喜气盈盈的,但是十六这日十五阿哥返来,倒是有些闷闷不乐。

星楣便也点头,“但是主子就是焦急呢,她如果承诺就从速承诺啊!”

只是即便七公主早逝,乾隆爷也还是将七额驸如亲生儿子普通对待。在七额驸所上的折子里,一贯也都是称呼乾隆爷为“汗阿玛”而不是“皇上”。

绵宁悄悄儿禀告廿廿,“……皇玛法的万寿节和中秋节,成果七姑父都没来热河觐见。在接到七姑父的寿礼和存候折子,却没比及七姑父的人来,皇玛法发了大火,将桌上的砚台都给砸了。”

如许从小就在内廷扶养长大,与皇上情同父子的额驸,怎地就俄然好端端地不回京来,赶上皇上大寿,另有八月十五如许的节日,都不来见见的?

但是廿廿又如何瞧不出阿哥爷苦衷重重来?

“既如此,我便也更觉她品德贵重,才更想与她好去。”

“过完了中秋,皇阿玛今儿一早上就下了旨,说将畴前给七姑父每年五百石的米给裁了。厥后还是顾念他家在京的人丁多,这便还给留了点儿,变成每年春秋两季,各赐给米一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