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雨碎江南[第1页/共4页]
有些事,既然晓得了,那么上辈子走歪的路,她便不会再走。有些想踩她上位的人,她天然不会让她如愿。
比如,她面前这盏长明灯,是她爹温云舒日日夜夜供奉了十六年。
似云一边清算着屋子,一边看那头正在用帕子擦琴的温知许。
她对着瓜尔佳的排位悄悄的唤了一声娘,跪在地上看了好久,要不是重生返来,脑筋里大抵看了一遍那本《宠妃》的戏折子,有些事能够到死都不会晓得。
没看还在盯着本身的脸,楞在原地的似云。
瞒着温家人偷偷留下了这个孩子,十个月以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哪知产后出血,生下孩子以后便放手人寰。
一曲结束,婉转的琴声仿佛飘散在竹林当中久久未曾散去。
她低眉含笑,素净夺目。
但潜意义里,似云也没那么喜好温家。
“罢了。”看身边这位整日一张冰块脸,请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人,康熙感觉甚是无趣。
她生的白净,浑身的皮子像是在放光,穿戴一身碧蓝色男装,脸上毫无脂粉一颦一笑却袒护不住光彩,眉眼张扬,风骚明丽。
“主子,您如果喜好,我将人带来就是了。”见他眉眼带着沉沦,黑脸男人一脸迷惑,手搭上腰间佩刀就要往回走。
中间那人,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大眼睛,双眼皮,鼻梁矗立脸型生的极好,身上肌肤虽不如右边那位白面墨客白净,但隔着衣服也不难瞧出浑身的肌肉,与高挺的身材间流利的线条。
温知许粗着嗓子伸谢,她在当代的时候是学音乐的,故而假装起男声来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康熙站在他劈面,将那张脸仔细心细的看了好久。
左边那位手摸向腰间,一脸警戒的往四周看:“但是有发明甚么不对?”
“主子?”
***
虽看着是个风骚浪荡的公子,却也不是个难以服侍的主,每天不过就是去听佛,上香,再去瓜尔佳氏的长明灯面前说些嘀嘀咕咕的内心话。
马车将将停下,温知许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带头从车上跳了下去。
温知许跪在地上想起戏折子上寥寥先容的这几笔,眼眸闪了闪。
“出门在外,行动举止要低调一些。”
“十几年没见,对待我这个向来没有见一面的蜜斯,温家还不晓得是个甚么风景呢。”
朱紫大呵一声,神采不怒自威,眨眼之间方才还好说话的人禀然正气,傲视天下。
温知许笑了笑,没说话,只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他。
竹林很大,翠绿的竹子郁郁葱葱,一眼看不到头。虽内里设置的像是一团迷障,但走到低里头倒是一处精美小院。
“皇上恕罪,臣才疏学浅这曲子未曾听过。”
这时候的下午总还是带着几分冷意,赶车的吴伯捻了捻拿鞭子的手,一用力又挥到马屁股上,因蜜斯要去安灵寺路上便没有再安息,傍晚的时候,总算是赶到了寺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