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二奇毒[第1页/共10页]

畲海鹞比较沉得住气，先捂住了归山香的嘴。他猜想面前这花朵般的小女人，毫不会为了几个粽子见死不救，想来她是别有要求，当下沉声又说：「神医，救；要甚么，给。」

盖聂浅笑说道：「你放心。大功已然胜利，多亏你咬牙支撑到底。端木女人，你的伤要紧吗？」

这妙龄女子天然便是十年前的端木蓉了。

端木蓉摆手说道：「神医不医，你们走吧。」

盖聂手握长剑站在端木蓉身边，目视二人，口里低声问道：「端木女人，伤得可重吗？」

盖聂却觉得端木蓉在这些日子以来天良发明，已一改其风。他在屋内为阿月疗伤时早将屋外统统听得清清楚楚，深觉此女义薄云天，心下真是好不平气。幸亏最后关头终能及时脱手，虽是以而透露身份，盖聂却也顾不得那很多了。

龟蛇二仙近逼远攻连络得奇妙不已，高低摆布来去自如，非但是以二对一，更是以四对一，以八对一，实在远胜当年四肢健全之时。二人重出江湖后殊无敌手，直到五年前领教过卫庄的「百步飞剑」，被那串上银链以后的剑招克败。是以两人本来有所憬悟，要胜盖聂绝非易事，一脱手便连使杀着，眼看盖聂十余招下来竟全无反击的余地，双双心中大喜，想道：「本来这盖聂徒称天下第一剑，实在不如他师弟卫庄。」当下更加打对劲气风发。

「你们走吧。」盖聂收回长剑，退至端木蓉身边。

「臭婊子！」归山香双臂高举骂红了眼，「为甚么别人能救，我们不能救？老子当年敬你够狠！这才不跟你啰嗦。明天也不要多，便叫你也没手没脚就好！看你还如何帮人治病？看你还如何吃粽子？看看倒是有谁情愿每天背着你？」

钱掌柜摇手答道：「不了不了，我特地趁早过来免得列队，先让端木女人治过了我这背，还得从速归去忙活呢，晚点儿我再叫店里小二过来跟你买五笼包子。」盖兰笑道：「好呀，那就先感谢钱掌柜了。」

奇的是卫庄拜别已有月余，这包子铺还是日日开门，上门的满是升斗小民，一丁点儿异状也没，但盖聂曾细细叮咛盖兰，如果见到江湖人士，定要谨慎应对。

一个多月前，阿月身中乌断所下十二奇毒被抛在琴韵别院门前。这十二种毒性温缓深绵，单中一种并不害命，只是入体即着，毒性难除。但月神乌断乃是每隔三日在阿月身上投下四种奇毒，先以血液入体，再用唾液交感，最后四毒则以皮肤沁入，以金木水火土五时排序，每个时候皆有十二种毒性窜改相攻，金时一过，水毒又至，毒性竟是不时分歧，疏难医治。

没想到，此番为了寻觅盖聂下落重回淮阴，却见到端木蓉竟然翻开诊所，甚么乡野匹夫老妇孩童一概不拒，脓疮酸痛感冒咳嗽秃顶掉发甚么也治，这一下，两人积郁多年的痛恨再无反对全都发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