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落石出[第1页/共10页]

路枕浪前后思忖：「这刘毕小小年纪，倒是见地不凡。他说的不错。白芊红无爱无挂，又惜身爱命。只怕难以将她从敌营当中引出。」

高石然不动声色，一如平常地跟在马少嬅、紫语、姜婆婆的身后，往食棚走去。「是啊。」高石然看着一起上马少嬅悄悄牵着紫语的手，与她有说有笑，心想：「甚么时候紫语这女孩儿变得跟少嬅如此靠近了呢？」在高石然眼中看来，已有不知多少年马少嬅未曾与一小我如此靠近了，大部分的时候，她只是怔怔地入迷，浑然不睬会周遭的人事物，阿谁娇美知心的老婆仿佛跟他们的女儿琉璃儿，在很多年前阿谁夜晚一起失落了。

马少嬅摇点头，见高月正和项羽、刘毕、荆天明三人嬉笑打闹，全然不避男女之嫌，不由皱起眉头说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好没家教。真不晓得她的父母哪儿去了？」姜婆婆干咳一声走了过来，意有所指的道：「这丫头打小便是孤儿，天然没人教。」马少嬅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多看高月一眼，转而牵起了紫语的手，柔声说道：「紫语不也是孤儿？偏生这般懂事灵巧，不幸的孩子。」紫语摇点头，偎着马少嬅说道：「不成怜。紫语有伯母疼我已经够了。」姜婆婆冷眼旁观，越瞧紫语越感觉浑身不对劲。她这辈子见多识广，颇具识人之能，兼之脾气刚硬，老而弥辣，看紫语和马少嬅如此密切，不由悄悄嘲笑，心道：「这娃子有些古怪，老婆子可得好好盯着你才行。」

姜婆婆目睹谈直却一起上严峻兮兮的张望，咧地一笑，忽地加快脚步欺身而上，手中拐杖便往谈直却肩膀上点去。谈直却虽说已有戒备，还是肩头一麻，连面前人影都尚未看清，脸上已噼噼啪啪地连吃了四记掌掴。谈直却大骇之下，反掌抓去却扑了个空，定睛瞧时，倒是一个丑老太婆没好气地站在本身跟前，不是平常跟在马少嬅身边添茶递水的老妈子又是谁？

「怪不得、怪不得。」盖聂喃喃言道：「怪不得数次秦军来袭，均为数未几。前队被歼，后队却不来援助。路先生三番两次疑那白芊红使得是一个‘拖’字诀，现在看来确是如此。她是在桂陵城这里跟我们耗上了，要拖得我们没法去临淄赴援。」

「婆婆的确不讲理。」谈直却见面前这老婆子皮皱脸粗人又生得短小，而本身身为儒家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脸上却又挨六巴掌有力还手，干脆也不再去拔剑了，直接叹道：「罢了罢了，你杀了我吧。」

二人各自如有所思，沉默了好一阵子，姜婆婆俄然问道：「丫头，你爹娘呢？」高月答道：「我没爹娘。」姜婆婆骂道：「胡说，是人皆有爹娘。」江湖人士为了拜师学艺，幼年离家自此没再见过父母的大有人在，而比年战祸，平常百姓也多有流浪失所，姜婆婆鉴定高月非此即彼，孰料高月却点头说道：「我可没有。我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便叫人扔在路边，是庙公爷爷捡了我。」「好吧，」姜婆婆问道：「那庙公爷爷呢？」高月答道：「庙公爷爷在我六岁的时候便病死啦。」「那以后又是谁收养了你呢？」「没人呀。」「没人？」「我一向都是自个儿住在小破庙里。」「又胡说了，一个六岁娃娃如何赡养本身？」「唉呀，婆婆，我很短长的，从小到明白吃白喝。」高月格格笑道：「婆婆，我跟你说，我可不是乞丐哟，那一文一文钱，都是我硬跟人要来的，也是本领哪，和求爷爷拜奶奶的乞讨但是大大分歧，大大分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