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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不知她们底下的小行动，但是看沈细流心结散去，亦是欣喜。

沈细流心中一紧，口中却道：“长辈只是担忧劳师动众……”

沈细流一惊，健忘了不能直视前辈的动机，下认识地昂首看了一眼。

孔玉想了想，眼睛一亮，答道：“我应当将事情禀告师父，我修为陋劣，不懂是如何回事，可师父和门派的前辈们晓得——我瞒下来，自发得是，反而犯了错。”

沈细流震惊，脱口道：“白露尚书！”

叶舟皱了皱眉，复又松开：“你不会无缘无端过来磨练我两个弟子，莫非……你要去粱洲？”

“你还小，有些你觉得是费事，实际上不是, 觉得是懂事, 倒是费事。”殷渺渺指着药田，“你看。”

她感慨：“幸亏都是你来找我，如果我来找你，想想都硌着疼。”

光阴不饶人啊。

她又惊又喜，另有些后怕。正在这时，耳畔响起传音：“大千天下，无奇不有。只要坐得端行得正，问心无愧，就不必惊骇。”

转眼间，已经轮到她给后辈取道号了。

这些年下来，她修炼不缀，数次打磨，又正逢发展发育期，终究和躯体融会了八分，只是紫府为元神地点，另有一丝隔阂。

殷渺渺抬起手，骈指在她额间一点。

但是，世人特别爱给人分三六九等，冲霄宗掌峰那么多，如何能表现出阁揆的分歧呢？故意人一拍脑袋，找了个来由，说甚么为表尊敬，不敢直呼名号，以修道之地代指，而“尚书”之称，当然是更便于了解她的身份职位，方才借用了尘寰的官职。

“是中洲孔家的弟子。”叶舟简朴讲了讲孔玉的来源。

殷渺渺顿足，扭头瞪他：“想死，我能够成全你。”

殷渺渺却没如何理她, 重点在孔玉身上，蹲下来和他平视：“为甚么反面你师父说实话？”

“胆量真小，你师父在，还怕我打你不成？”殷渺渺催促，“快说。”

“让你绝望了，我们东洲的第一美人，该是念谷主才对。”殷渺渺笑了。

叶舟认输：“你特地过来，不是就为说这个吧。”

孔玉，或者说和玉乖乖道：“是，多谢前辈。”

世人赐与称呼有两种环境：一种是少年景名，赠送外号，甚么君子剑、无情手、倾城仙子等等，首要表现其为人或功法；另一种就像是殷渺渺，修为高又有必然的江湖职位，直呼其名是不成能的，道号也只要平辈修士呼之，上面的报酬了表示尊敬，多用别的称呼。

“嗯？”

沈细流便见她身上朴拙的道袍如烟云化去，暴露一件青黛色的提花纱罗袍和鹅黄色叠纱裤，周身不见任何配饰，衣带半系，鬓发鬅松，说不出的随便闲散，好似是晚间无事，去自家天井里漫步的模样。

沈细流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