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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细流：“……”这不是夸，是贬吧。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对师徒尊卑看得并不重，是以被说了也只是笑嘻嘻应了一声，锲而不舍地诘问：“师父，你给弟子一个准话，烟之姐姐说得可对？”

他是杏林世家，幼承祖训，想要悬壶济世，哪怕入了道门亦不改其志，是以修行速率不快，却非常稳妥，几偶然境的停滞。

叶舟恍然。神京这么大的好处在前，恐怕谁也不敢获咎了她去，确切是动手的大好机会。

“呵，我不信你猜不到是甚么事，你搞出那么大动静来，要说证道，大可不必这么高调。”拂羽点点他，笑道，“你筹算搞甚么事，东洲就出了甚么事。”

出关后，本来一堆人挤着上门拜访，她却又出门去了。花了一年多的时候，将东洲各大仙城都走了一遍。

柳烟之收了笑意，缓缓道：“不独是仁心书院，缥缈山那边也派人来请，说门派草创，底下弟子多不成器，但愿你师父去开坛讲座，只一次便封了好大的礼。这倒也罢了，浣纱仙子小巧心窍，约莫只是结个善缘。楚吴、齐越那边，恐怕别有些想头。”

但是，师徒俩都没想到，过了约莫半个多月，冲霄宗来人了，竟是故交。

柳烟之这话的意义是，觊觎本命灵丹炼制之法的不止绝了道途的人，而是统统修士。

殷渺渺回门派后，前三年都在闭关打磨修为，闹得很多猎奇神京传承的民气痒难耐却没个别例。

沈细流大喜，拖着师弟拜见了这位师叔，而后见机地退下了。

相较而言，曾经的叶舟醉心于炼丹，却无属于本身的大道，说好听点叫“纯粹”，说浅显点就是没有人生目标。

拂羽点头，悄悄一笑：“神京。”

各大仙城的城主，要么是本地的地头蛇，根深蒂固，要么是和门派里的各个元婴真君连累甚深。殷渺渺修为在身，固无伤害，却不免获咎了人。

这是窜改全部修真界的大事。

沈细流：“哎！！！”她升职了！

“叶舟，你可真不讲义气，我在门派里忙得脚不沾地，你却悠哉悠哉在其他门派里做客卿。”拂羽一见到老朋友，张口就倒苦水，“我实在忍无可忍，此次非要将你捉归去不成。”

“不错。”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叶舟并不把沈细流当作孩童，直言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收到诸多刺探动静的信笺或请柬，此中不乏金丹修士。你可知为何？”

隔日，她和叶舟学习功课结束，便摸干脆地提了这事。

沈细流头皮炸了。

“既然如此，你找我做甚么？”他问。

大师都想多一个底牌，多一条退路。

叶舟在中洲待了八年, 第一年写了一封保安然的信, 第三年写了《丹论》, 第五年汇报了沈细流、北斗堂剑修的案例, 第八年写了柳烟之的环境。但是, 三次去信, 均未收到分毫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