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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略微一怔，继而笑起来，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晓得了。”

慕天光走出闭关静室的第一秒钟，她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想你了。”

他无法又好笑：“你又玩弄我。”

报之一梦圆情深，升仙路上迷障少。

本是金雀笼中鸟, 谢君还身知春晓。

殷渺渺坐在他身上，赤着的足趾踢着毛茸茸的草叶：“我很小的时候被师哥捡走，他是被丛林里的野兽养大的，不懂造屋子，带我住在树洞里。”

结壮，饱满，幸运，安宁。

任有为早就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一脸“我就晓得有明天”的神采：“我晓得你来干甚么，直接说吧，别绕弯子。”

他便不再多言。

师徒俩杠上了。

殷渺渺哭笑不得：“我们翠石峰人少，简朴点有甚么不好？”

但是，她感喟一声，无法道：“不可，就算你不活力，你我位置对调，我却会对你活力。等我甚么时候对你也不会活力了，再说吧。”

他们去了闻名的相思湖，泛舟湖上，满船银河，也登上了并肩而立的恋人塔，看万顷桃花，顷刻开放，香风沾衣，缠绵不去，还攀上了矗立的思君崖，在坚固的岩石上刻下了白头誓约。

殷渺渺讶然：“东洲？”

慕天光却还在猜她究竟是为甚么难过，思来想去，还道她是想家了，便说：“秋洲固然风景娟秀，却不是个历练之地，不若我们回东洲吧。”

“现在感觉，人的尽力只能够做到百分之九十九。”殷渺渺入迷地望着峭壁上雕刻的笔迹，古往今来，无数有恋人在此留下了他们的誓词，只不晓得今时本日，能有多少人做到了，“最后一分，要看天意。”

仿佛西湖中间，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好。”他的答复很轻又快，像是怕只是梦。

他道：“嗯，好。”

慕天光悄悄应了声，将她抱得更紧。

她的心已经被装满了。

闭关期间，和丧偶没甚么辨别，万一起上再碰到甚么小鲜肉，月色正美的时候，就算不移情别恋，也难保一度东风。

他弯起唇角，也想起了那日的景象。

“我晓得顾秋水与你说了凌虚阁的事。”他道，“你不如归去看看。”

然后他又转告了她一些前辈们的建议，都是昔年宗门里的长辈开坛论道时提过的，不知是否精确，但能够做个参考。

有的时候，能不能相守终老，也要看一点点运气的。

他安温馨静地听着。

“我只玩弄你一小我。”她眨着眼，“行吗？”

她都这么说了，他天然不会再勉强，两人便坐飞舟到了中洲。

他道：“我太果断了，人何其庞大，如何能凭几面便下定论。”

他点头：“你我既已决定联袂道途，便该相互搀扶，指责气愤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