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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谨慎。”他叹了口气，“奉求你了。”

“应当是吧。”殷渺渺假装轻松，“有所害怕，就不会为非作歹，对吗？”

可现在悔怨也晚了。

凤仪宫。

凡人就是凡人，屁大点事儿都搞不定。

皇后给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出列，回禀道：“据探听，目标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进的驿站。”

殷渺渺没有理睬，遵循约好的暗号敲了敲东配房的门：“是我。”

殷渺渺佯装体贴：“受凉了？”

皇后自是不知戋戋一个自称能让归尘子内心获很多大的满足，她微微蹙起眉尖：“国师，先前我们派去的人……全死了。”

“不敢不敢。”卓煜拱拱手, 一本端庄道，“仙子饶命。”

叶家的主子都晓得他不喜人服侍的性子，没有起疑，叶琉得以顺顺利利地孤身从总兵府分开。

“请本座来有何事？”本座原是金丹真人才气用的自称，可凡人界有谁能知？归尘子心痒已久，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也未能免俗，就“借”来自用了。

只要能让卓煜死，她就忍了这口气。

一息后，叶琉排闼而入，点上灯，就瞥见了放在桌上的信。

殷渺渺点了点头。

三天后，殷渺渺和卓煜到了安然城。

说甚么修道之人，不还是和凡人一样虚荣，享用被人害怕俯视的滋味，他所到之处，必须大家跪迎，还不喜任何人违背他的意义，哪怕是她这个皇后也一样。

他可没几年的寿数了。

看来叶琉并没有叛变，仍旧一心挂念着卓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皇后并不想拖那么久，可归尘子已然不耐烦：“今后这些事不要再来烦本座。”言毕，一甩袖子就走。

待叶琉进了堆栈的院子，殷渺渺才呈现：“叶公子，这边。”

马车在积雪的路面上颠簸地前行。

寒冬腊月，鲜少有人出门，全部院子只要他们入住，黑洞洞冷兮兮，一点烛光都没有。叶琉起疑：“陛下当真在此？”

卓煜已然获得莫大的安抚：“是啊, 但愿如此吧。”

天气暗下来的时候，她潜入了总兵府。

***

殷渺渺不得不想，卓煜说得是对的，百姓愚笨，归尘子如若不除，将是亲信大患。

想到这里，皇后缓缓握紧了手指：“姚黄，先前派去的人如何样了？”

她干脆大风雅方走到门口问：“这里是叶府吗？”

乌黑的屋里这才呈现了亮光，卓煜举着烛台过来开门，瞥见殷渺渺和她身后的叶琉时才松了口气：“快出去。”

以是，书桌里的暗格是明，避火图这个暗格才是真。

“嗯？”她笑盈盈地问，“真的疼吗？”

殷渺渺眼波流转，含着笑意地出门去了。

既然你无情无义，卸磨杀驴，就别怪我不顾念伉俪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