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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帮我把画拿下来。”

严从煜固然没见过她却也认得，母妃的宫中有贤妃娘娘的画像，乾清宫和太和宫中都有。他抬手把两幅画都拿了下来，放到窗边的桌上，光照敞亮，画上的人照的清楚。

戚相思低着头，袖下的双手紧握成全，齐鹤年胜券在握的筹马，就是她的家人是么。

二十几年前贤妃娘娘走上观景楼从上面跳下来结束了性命，并非是被人侵犯。现在这么多年畴昔俄然说她是被人害死，饶是不喜形于色的严从煜神情都有了窜改，八哥不会无缘无端提起此事，他也不会做无谓之事。

画上的人是已故的贤妃娘娘，八皇子的生母，贺家八女人。

风俗了严从煜的话少，严从牧打量着屋子，笑意垂垂敛下来，最后他的视野定在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江山画，大历朝的大好国土在画上夺目显眼，对于严从牧他们这些皇子来讲，即便是没有这幅画也已经将这些铭记在心中。

皇后是真撑不住了，她点了点头，由李嬷嬷她们扶着前去歇息，这边德妃她们面色未改持续跪着，背面的一些有了小动静。

严从牧神容看起来有些蕉萃，他看着他们抬出来的旧箱子问：“这些做甚么？”

严从煜半晌微顿：“听母妃说，贤妃娘娘是出了不测。”

严从牧拿着画出去了，走到门口时才俄然想起，提了一句：“你送来的卷宗我都看了，戚家那案子，凶手仿佛和南淮那边有关。”

戚相思低下头去：“那知情不报还送我入宫，算不算欺君？”

“小的们受命清算一下偏殿。”

“明天你没畴昔。”

太后娘娘怀旧，舍不得把孙子小时候用过的东西抛弃，这些就一向留在偏殿中，直到她俄然过世，这些人受命前来清算。

“二哥他们都守在乾清宫里，另有九弟在榻前经心极力奉养，人太多了父皇也歇息不好。”严从牧停下脚步，望着内里还没被裁撤的小榻，“这是我小时候睡过的处所，在搬到太和宫时早就该拆了，但皇祖母不舍得就一向留着。”

严从煜提示道：“她是皇祖母命令送去永巷的。”

沈贵妃瞥了背面一眼也没说话，很快的，果然是有人扶着额头一副要晕倒的模样，还支撑不住身子往旁人身上靠去。

宫中灵堂外哭声阵阵，这已经是哭灵的第三天，皇后身后一众妃嫔皆已经怠倦不堪，皇太后病下那几日她们就在延寿宫外守着，现在又哭灵三日，此中已有几个身子孱羸的倒下了。

一向看着她的沈贵妃见此不太对，忙叫人把她扶住劝道：“第三天了，身子最要紧，你如果累倒了那接下来的事如何办，李嬷嬷，快扶皇后娘娘去歇息。”

沈贵妃和德妃对看了眼：“来人，扶赵良仪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