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章[第2页/共4页]

他自内心悄悄忍下一口气，转而又问朱南羡：“本宫来的路上传闻，你在马少卿府上瞧上了一名婢女，且将人抢走了，那名婢女呢？没跟你一起吗？”

“走了？”朱悯达再忍不了他三人言辞含混，眉间涌出肃杀之气：“这暗夜深巷寂杳无人，一个戋戋弱女子，能走到哪去？插翅飞了么？”一顿，又转头看向苏晋，“反是苏知事，莫名而来，莫名呈现在此处，不得不让人生疑啊。”

他说着，俄然重视到苏晋身上的衣衫。

朱南羡抿了抿唇：“这一起来太伤害，我让她走了。”

沈奚率众官朝朱悯达拜下，又自眼风里扫了一眼跪在另一头的苏晋与朱南羡，心中微一揣摩，抬起脸对朱悯达嘻嘻一笑道：“太子殿下这回可要好生犒赏微臣了。”

这三人别离是她在马府后院见过的媛儿姐，嬷嬷，和管事老仆。

沈奚拍了拍膝头，又朝朱悯达一拱手，笑道：“殿下曲解了，微臣这回功绩大了，不但殿下该赏，十三殿下更该赏。”

昭合桥仿佛被血洗过普通, 桥上桥下都是断首残肢。

嬷嬷和管事老仆借着羽林卫的火把看清了苏晋的脸，诚惶诚恐地又朝朱悯达拜下，应道：“回太子殿下，恰是此人。”

朱悯达越想越心惊，他与七王这一役，原已必胜，锦衣卫这一来，却将已倾斜到他这方的秤杆子完整压垮了。

朱悯达眉心一蹙：“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朱悯达来得比设想中的快。

朱南羡自小烦他，感觉与他多说一句都是白废口水，自是不睬。

朱悯达觉得他在为看破马府设局一事邀功，微一点头道：“嗯，是该赏。”因而目光扫过世人，缓缓道：“诸位平身罢。”

朱悯达目光一扫，又落到柳朝明身上，泠然道：“左都御史这是甚么意义？”

这虽也说得畴昔，但统统毕竟太巧了。

话音落，那名婢女袅袅婷婷走到朱南羡跟前，轻声唤了句：“殿下。”随即朝他拜下。

朱悯达最受不得勒迫，却又不得不顾及长远。

苏晋抬眸一看，心中大震。

沈奚应了声是，挑眉看向朱南羡：“敢问十三殿下，殿下可从马少卿府上讨走了一名婢女？”他说着，也不等朱南羡答复，将身形一让，“你看看这是谁。”

朱悯达听了这话，心中一凝。

苏晋跪伏在地，垂首不语。

他很想转头看一眼就站在本身身边的苏晋，但是他明白，哪怕这么一个藐小的行动，或许都会害了她。

下头跪着的有四人, 早在他来之前，覃照林便将盔甲里头的外衫脱给了苏晋, 虽大了一些，幸亏换回了男装。

伍喻峥道：“回殿下，部属已按殿下的叮咛，在马府的后院找到了此三人，他们都称见过被十三殿下带走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