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二六七章[第1页/共4页]

殿中灯火幢幢，柳朝明的目光落在“世上英”上，稍愣了愣。印象中，朱昱深第一回挂帅北平前，他去王府拜访，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

柳朝明道：“陛下这些年辛苦，此去一战更是前所未有的艰巨，但时过于期，不然终泰，待陛下得胜返来，天下定能安乐。”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本王的信物。

柳朝明道：“此事臣晓得，几位尚书大人与致仕的老臣也到臣这里说过，但臣的观点，与苏时雨一样，杀无赦。”

宫禁中又响起号角声，是寅时将至，出征的将士已在咸池门外集结好了。

柳昀与舒闻岚之争，在因而否设立寺人衙门。

天家的颜面若需一个爵位来保全，那便不叫天家了。

孟良说到这里，一笑：“便如你所说，择君也好，护民也罢，君为次，民为主，而所谓一个‘济’字，终脱不开以江山民生为本，可惜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也想不透辟了，说来讲去，也不知究竟如何行往，今后，就由你去看望罢。”

朱昱深道：“是，只是北疆与西北之敌都是游牧之邦，我退则敌犯，我守则敌扰，我攻则敌才退，想要真正保一方战役，江山安乐，只要将驻防北移，都城北迁。”

酒罢，朱昱深登上骏马。

日破云出，阳光无声气浇洒下来。

略一顿，又道，“她倒是实在，还与朕说，屯田制实施三年，之以是会起这么多桩案子，实在还与舒毓有关。”

孟良问：“那你找到如许的人选了吗？”

——北境战乱，民不聊生，我明日凌晨，会自请挂帅交战，这第一诺，本王便许你北疆承平。

“人间风雨连天，乱离不堪，所谓济，是择我之君，是护我之民。”

孟良道：“柳昀，我们立于这乱局当中，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中，偶有月色朗照，美不堪收。但月色太远了，要如何握于手中？”

带着三分稚气，三分不谙前路的茫惘。

柳朝明站在群臣之首，看着这漫天的烟尘，想起多少年前，他失了玉玦，得了“世上英”，回到家中，问孟良：“恩师，我本日想到了‘济’之一字的解法，也不知对否。”

他接过玉玦，往地上一砸。

柳朝明揖道：“陛下即将要出征，臣过来叨教陛下可另有甚么要叮咛的？”

侍卫端了酒来，柳朝明与苏晋、沈奚、舒闻岚一起领着众臣与帝王将士们对饮。

夜还是最深最暗时，两人一起步下墀台，穿过宫廊。

实在御案上大部分折子已送到流照阁柳朝明处，朱昱深手里这几份是兵部临时上的，与军情有关。

朱昱深将碎裂的玉玦收起，从身后的剑台上取下一柄通体如墨，淬着鎏金暗纹的佩剑：“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本王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