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二四七章[第1页/共5页]

马录方才拜韦姜没拜成，这会儿见首辅大人竟也至此，忙不迭带着身后几名官差上马参拜。

马录这回总算得了圣命，直觉是老天开眼，不住地叩首谢恩。

正要开口，沈奚又道：“我晓得你想问甚么。”

苏晋惊诧道：“当年太|祖天子立朝，定下祖制‘内臣不得干政’，就是为防宦祸，古来因寺人亡国的例子还少了吗？秦时的赵高，汉时的十常侍，唐宪宗期间，更有俱文珍逼宫，王守澄弑帝。宦祸最易摆荡国之底子，舒闻岚此番难道混闹？”

话未出口，只听身后柳朝明冷声道：“韦姜。”

斯须，巷末又传来马蹄声，一辆方顶墨身的马车在世人前停稳，柳朝明下了马车, 扫了舒闻岚一眼：“审案拿人是三法司的事, 舒侍郎是礼部侍郎做腻了, 想去刑部当差？”

苏晋道：“以是舒闻岚不但单想立寺人为臣，他是想立一个可包容这些寺人的机构，令他们做天子的耳目，为朱昱深所用？”

沈奚道：“是田宥亲身带兵送十三走的，他给左谦去了信，左谦或茅作峰该当会分开西北来策应，只是，眼下朝局乱，加上又要迁都，各方相争不下，我的意义是，十三这几年还是留住在西北为好。至于麟儿，你更不必担忧，三姐就等在剑门关外，想必现在已接到他。”

韦姜拱手领命：“是！”

“是！”

统领得令，与其他十八名锦衣卫一齐列成两行, 在巷口排开。

“实在现在的朝廷已有寺人任职，此中之一，就是当年你昏睡在未央宫时，在未央宫管事的内侍马昭。”

阙无行至柳朝明跟前，拱手见礼道：“首辅大人，陛下传闻了锦州府衙的案子，令首辅大人马上去营空中圣？”又转头与舒闻岚道，“也请舒大人。”

马录被这阵仗吓得腿脚一软，终究实实在在地跌跪在地。

其间抵触产生不过一时半刻，朱昱深这么快接到风声，不消想也晓得是谁提早通风报信。

马录心中也没杆秤，左一难堪，右一难堪，犹踌躇豫又想命令让官差出街拿人。

苏晋道：“我晓得舒闻岚与寺人一向有来往，当年任刑部尚书时，因对舒闻岚生疑，还着人暗里去查了查，只记得十年前，宫前殿外的梅园死过一批寺人宫女，貌似就与他有些说不清的干系，可还没查出个以是然，就因出使安南担搁了。”

“退一步说，便是十三当年在位时，不也一样大力汲引了金吾卫的职位，令其行事驾临于其他亲军卫，乃至五军都督府之上？若当年十三顺利从西北回宫，现在的金吾卫，会否与当年太|祖天子在位时的锦衣卫一样？”

阙无又行至苏晋跟前：“苏大人，陛下还请了您一并畴昔。”

“这个马昭，会认天相，会识星辨位，又深谙帆海之术，造船之术，近一年来已是呆在工部的时候居多，听闻工部的人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