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二三三章[第2页/共4页]

柳大人的铁腕手腕小侯爷可没少跟他唠叨，眼下若叫他抓个现行，发明本身将礼部的文书交给外人，打死他事小，扳连小侯爷可不成的。

苏晋向他一揖：“赵大人是来找柳大人么？他已去公堂了。”

阿礼心道这回是不利大发了，他先头跟苏晋碎话，把名册给她就没拿返来。

柳朝明看她一眼，目光落在远天，雨虽已止，云却未散，淡淡道了句：“不必。”

江主事翻开名帖，一看不过是应天府戋戋从八品知事，挺直了腰淡淡道：“哦，那就一起进里头来罢。”

苏晋谢过，见他怀里册子暴露一角, 不由问：“我记得礼部的文书是镶碧青云纹的, 这个如何不一样？”

翌日晨，赵衍来值事房找柳朝明商讨十二道巡查御史的外计（注），叩开隔间的门，出来的倒是苏晋。

阿礼双眼一闭，心想完了，江主事也傻了眼，心中也觉着约莫玩完了。

苏晋怔了怔，弯身施以一揖：“回大人，是五日前，四月初九。”

柳朝明走到门槛处又顿住脚，没头没尾问了句：“你那位故旧，是哪一日失落的？”

不是不肯。

那头柳朝明已一脚跨过门槛，淡然又道：“苏晋。”

他们躲在廊檐下说话，远天一道惊雷忽作，豆大的水滴子打下来，檐下一处地儿瞬时湿了。

赵衍一呆，下认识往隔间里瞧了一眼。

骤雨已止，承天门角楼上的铁马锈了，风吹过，铃音也是古哑的，赵衍就势朝身后望了一眼，压着嗓子道：“这就是苏晋。”

他自发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扯回妄言，圆出个活路，岂不知单这两日，苏晋与柳朝明已打了两回照面，一回在大理寺，她是应天府从八品知事，一回在中午门，她乃侯爷府陪侍。

苏晋不晓得长此以往是荒腔走板越行越远，还是能在寂无火食之处另辟门路。

这日是殿试，礼部的人去了奉天殿，独留一个司礼法的主事执勤。

赵衍点头道：“可惜了，当年老御史读了他那篇‘清帛抄’，字字珠玑，规戒弊端，说天下治吏之文章，无人能出其右，原想着翰林不要他，恰好我都察院收了，岂知你我驱车去留人，到底晚了吏部那帮杀才一步。”

恍恍当中，只能听到无边的雨声，与柳朝明那句“苏时雨，你可愿来都察院，今后跟着本官，做一名拨乱归正，守心如一的御史”。

苏晋一时踯躅，闹不明白柳朝明意欲何为。又揣摩着对这么个莫测难料的人物，当如何伸谢，才显得面子且朴拙。

苏晋顺手翻了翻, 阿礼的话不假，这名册好像族谱, 约莫的确往回追溯了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