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二三零章[第1页/共3页]

阿礼备好肩舆，出去问：“小侯爷，这就上应天府衙门寻苏先生去么？”

他是晁清同科贡士，长得眉清目秀，可惜人无完人，打娘胎生得是非腿。

依现有的端倪来看，晏子言是今早才晓得晏家有枚玉印落在了贡士所。这是那里来的丫环，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苏晋默了一默，道：“我说的外人，是指女子，他可曾交友过？”

翌日去上值，衙署里无不在群情仕子肇事的，瞧见周萍来了，忙抓着往细处查问。

刘推官道：“你觉得落第是小事？上前年，渠州的高大人被调进内廷，就因乙科出身，里头的人都不拿正眼瞧他，前阵子受不了干脆致仕了。”

苏晋回到府衙，天已擦黑了，方回到处所，周萍就从堂屋出来，拽住她问：“整两日不见，你上哪儿去了？”

任暄摆摆手：“不必了，且先回府罢。”

苏晋看他满头大汗，袍衫脏乱的模样，道：“别问我，你是如何回事？”

说着，又扫一眼角落里抄状子的苏晋，“不信你问他，他倒是甲科出身，当年还是杞州解元，二甲落第的进士，现在屈于你我之下，怕是这辈子都要不甘心才是。”

任暄兴趣冲冲返来，原想奉告苏晋朱十三回京这一喜信，那里知柳朝明平空插了一足出去，像一盆冷水，叫他的美意显很多余。

刘义褚道：“你就爱说教，他是获咎了吏部的，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还盼着升迁？”

周萍转头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刘义褚说话不过脑筋，我不肯与他一处呆着。”一顿，又问：“你这是要上贡士所罢？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周萍长叹一声：“别提了，那些落第仕子本日又在夫子庙肇事，我带衙差去哄人，还起了抵触，有几个趁着情势乱，把我掀翻在地上，还好五城兵马司来人了，才将肇事的撵走，我也是刚返来。”

苏晋道：“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春闱又不是京师衙门筹办的，哪怕局势闹大了，皇上要问责，上头另有内阁，礼部顶着。”

苏晋走到案前，斟了杯茶递给他：“这衙门上高低下都晓得你诚恳，平常不过是将毒手的案子丢给你，眼下倒好，外头有人肇事也叫你去，你一个墨客，让你去是跟肇事的人说教么？”

苏晋安静地看着他：“那他万一当真是死了呢？你也不肯说吗？”

周萍摆布看了看，把她拉到廊庑，低声道：“昨日你走了，我又去贡士所探听了探听，可巧撞上晏家三公子的丫环了，说是他家公子将玉印落在此处，她特地过来取。”

许元喆道：“先生上回已问过了，云笙兄自来京师，除了先生，来往不过是同科贡士。”

那头沈奚笑作一团，任暄就着门槛, 在江主事一旁坐下，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