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二一四章[第2页/共4页]

一语毕，回身横眉冷目地看着苏晋，说道：“苏晋，本官长你几岁，教你一个事理，别人之言，不成不信，也不成尽信，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你可知当日你在喧哗巷陌出世入死时，躲在茶坊里头战战兢兢，自始至终都没出来看你一眼的都有谁？有人跟你称兄道弟，并无毛病他在背后里捅你刀子。”

看来沈奚的话不假, 南北两地的仕子确切存在差异（注）, 所谓的考场舞弊，或许真的只是曲解。

柳朝明问晏子言：“十七殿下当日呈给翰林的策论，传闻太子殿下已让掌院转到了詹事府？”

他嘲笑出声：“好，好，如你们所愿，本宫先杀了他，再将你二人一一问罪！”

这所谓的好几桩，约莫是将晁清失落一并算了出来，旁敲侧击地点醒他吧。

柳朝明声色沉沉：“请殿下一并惩罚。”

朱悯达被他搅得一阵头疼，骂道：“让你滚便滚，还跟着混闹！”

苏晋不是不明白，她答了策问去找任暄，乃是有事相求，实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偶然一争是非。

晏子言斜着又瞧苏晋一眼，感觉此人虽看上去清雅内敛，没成想竟有个杀伐果断的本性。仕子肇事当日，若不是苏晋命人将晏子萋绑了送回府，也不知他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mm能闯出甚么祸来。

沈奚嘻嘻一笑，这才施施然拜下。

堂内鸦雀无声，晏子言额头刹时排泄精密的汗。

倘如果晏子言将策论本来呈给刑部，那么沈拓怎会猜不出这案子的另一头是十七殿下？

起初十七来找他，说惹了皇兄活力，请他去劝，又提起应天府的苏知事也牵涉此中。正说着，东宫亲卫就来请十七了，说苏知事正在詹事府，太子命传他畴昔受审。

他冷冷道：“此子虽是柳大人传进宫的，但他所犯之错与都察院的审判无关，柳大人无需挂怀。”

言罢，晏子言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堂西角，先开灯罩，将手里头的策论往火上烧去。

苏晋却不肯让步，她本日来，就是要从晏子言嘴里问出晁清失落当日的起因，激愤他是意猜中事，若这便怕了，何必犯险来这一趟。

孔雀补子抢先一瘸一拐地走来，笑盈盈叫了朱悯达一声：“姐夫。”

苏晋与晏子言互看了一眼，均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正这时，也不知是否是天意，堂门俄然被推开，带起的一阵风将拿写着策论的纸吹拂在地，方才从纸角燃起的一丝星火倏尔灭了。

仕子闹过后，晏子言质疑春闱有舞弊之实, 皇上受命他为主审, 连续数日都扎在翰林院，重断会试的卷宗。

朱悯达不悦道：“如何，现在本宫想杀小我，还要跟都察院叨教一声？”

晏子言一时怒不成遏，抬起手想要唤人出去治治这吃了豹子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