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章[第2页/共3页]

说着，回身自案头取结案宗，正要呈给柳朝明，忽又缩回击，一脸迷惑地问：“敢问柳大人是如何晓得十七殿下的策论是苏晋代写的？”

屋内一众三人齐齐跪地跟朱悯达见礼。

他这一番话说得刻薄刻薄，但往细里一想，倒是参破此中事理。

白纸黑墨，沾火就着。

苏晋听了这话，双眼弯了弯，负手安静地看着晏子言：“大人说的是，下官死不敷惜，只是大人这么盼着臣下死，不由叫人揣摩起由头，是有甚么把柄落鄙人官手上了么？”

这所谓的好几桩，约莫是将晁清失落一并算了出来，旁敲侧击地点醒他吧。

因而就在朱悯达要接过那张策论的一刹时，朱南羡一把将其夺过，塞进了嘴里。

苏晋却不肯让步，她本日来，就是要从晏子言嘴里问出晁清失落当日的起因，激愤他是意猜中事，若这便怕了，何必犯险来这一趟。

但是这个动机闪过，苏晋俄然发觉出不对劲。

晏子言拱手道：“恰是。”一时没忍住心中对劲，又对苏晋道：“本官差点忘了，本官有没有把柄落在苏知事手上实不首要，倒是苏知事有一个现成的把柄，正握在本官手里。”

晏子言揣测一番，自发得悟出柳朝明的言中意，因而道：“遵循御史大人的说法，这等罪名，便不是死，也要落个撤职放逐吧？”

柳朝明道：“你不必晓得。”

也是，的确该烧。朱南羡想。

那里来的好几桩案子？

言罢，晏子言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堂西角，先开灯罩，将手里头的策论往火上烧去。

晏子言又道：“那么敢问柳大人，若查实据证，要如何措置苏知事呢？下官但是传闻半年前那位代十四殿下执笔的司晨是被杖毙的。”

目睹着晏子言拾起策论的指尖模糊颤栗，苏晋撑在地上的手指微微屈着仿佛要扣穿空中，朱南羡很有所悟地想，哦，题目约莫是出在这张被火舌卷了一角的纸上吧。

顿了顿，微微扬起下颌，又缓了些声气道：“当然了，你的所作所为，也并无毛病本官打心底讨厌你，本官惯欠不得情面，你看好了，本官只帮你这一回，不为其他，为你当日弃取判定地护了舍妹安危。”

“闹够了吗？”正这时，端坐上首的柳朝明沉声道。

起初十七来找他，说惹了皇兄活力，请他去劝，又提起应天府的苏知事也牵涉此中。正说着，东宫亲卫就来请十七了，说苏知事正在詹事府，太子命传他畴昔受审。

苏晋与晏子言互看了一眼，均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晏子言听出苏晋话里有话，嘲笑道：“依本官看，是你上赶着往案子上撞吧？”

这么一看，东宫与刑部，倒像在各查各的，互不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