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一章[第2页/共3页]

甚么意义？莫非是要放她一马？

苏晋又道：“下官多谢柳大人。”

沈拓又道：“厥后他白叟家还找我想辙，我能有甚么辙？吏部的通文递过来，皇上已批了红。”说着，摇了点头道：“当真可惜了，我记得他中进士那年才十八，文采斐然，胸怀斑斓，俨有你当年风采，便是给个榜眼，乃或给个状元也不为过。还是皇上看了眼他的年纪，生生吓了一跳，这才将他的名次压到了第四，就是怕此子锋芒过分招来横祸。”

直到仕子肇事的当日，她一身是血地朝他走来，跪在地上向他请罪。

苏晋应是，将沈拓的题目一一答了。

柳朝明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模样，端起茶悠悠道：“如何，尚书大人还记得这事？”

说着，也不等苏晋客气，风风火火地走了。

柳朝明一时沉默，苏晋中进士时，他不在京师，厥后关于她的各种，也不过道听途说。反是那日在风雨里初见着，倒并未曾有传闻中的绝世风华。

柳朝明沉默着盯了她半晌，感觉老御史纵有伯乐之慧，不免一叶障目，只看到苏晋的斑斓才情，却不见此人的巧舌令色起来实在可爱，一时也不想跟她废话，鄙吝地说了两个字：“跟着。”

苏晋说不出话来，将身子弯得低了些。

柳朝明这才感觉是本身看走了眼。

柳朝明又道：“我看你的伤是好利索了，不如先去都察院，把你的二十大板领了。”

苏晋应了，筹算随他去值事房稍歇半晌，不期然一只手从旁侧伸出来，将她拦了一拦。

莫不是太子殿下成心为朱十七坦白？

柳朝明啜了口茶，不说话。

苏晋实觉得当下机不成失，立时就往东宫（注2）的方向走去。

可方才提起苏晋，柳朝明竟出乎料想地走了一刻神，可见是自发愧对老御史，亏欠苏晋得紧。

柳朝明端的沉着安闲，仿佛没听到甚么声儿一样，沈拓忍了忍没忍住，才问：“这个苏知事，但是当年老御史一眼看中，再三叮咛你照拂，你驱车去追却没赶上，将事情搅黄了的那位？”

来人是个矮胖墩子，生得一脸福相，朝苏晋笑道：“敢问中间但是应天府衙门的苏知事？”

苏晋一时想不出因果，两相衡量，只得道：“代写一事不假，还请尚书大人定罪。”

他本还可惜，觉得五年的挫败与磨难，已将此子身上的锋芒洗尽了。

本来这矮胖墩子姓陆，时任刑部员外郎，恰是当日奉柳朝明之命，给苏晋送命囚的那位。

苏晋一头雾水地被沈拓连骂带撵地赶出了刑部，心中并没有松快些许，反是此行的目标落了空，刑部手谕已被检校收了归去，下回再进宫，只能是去都察院领板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