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坛中黄金（2）[第1页/共4页]

“早就锁了，早就顶上了，就你啰嗦，就你啰嗦！”沙老拳头低吼起来。

我把压住那叠书的长条东西拿开，心头顿时一惊。

沙奶奶已经软软地躺下，身子佝偻着，鼻孔里只剩微小的喘气声。

走在胡同里，我能清楚地听到隔墙的泉水潺潺流淌之声。

我哈腰摸索她的鼻息，但只要出气，没有进气了。

“石头，我……我说实话吧，我对不起老夏哥。”沙老拳头浑身颤抖，没说话，眼里先老泪横流。

沙奶奶用力一挣，右脚一踢，把沙老拳头甩开。

沙老拳头和沙奶奶愣了，没想到我会摆出如许的态度。

“这些东西啊，是老夏哥十几年前拜托给我的。他说，东西埋在我家，等他死了，就挖出来给你哥。我们是从小光着腚长起来的兄弟，兄弟拜托，我只要另有一口气，就得卖力到底。这不前几天你爷爷走了嘛，我就半夜把坛子起出来了，成果内里就是这些东西。当年老夏哥让我埋坛子的时候，坛口是用老泥封着的，上面还用火漆打着封戳。他没说里头是甚么，我也没问。这不一翻开，竟然是这些东西。东西是你们夏家的，你是仆人，今早晨就拿归去——”

“死……死不了，你敢行刺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跟你拼了……”沙奶奶有气有力地回应。

再看到那堆土、阿谁坑，我感觉分外刺目。

我出了北屋，到了院中。

“别叫，别叫！”沙老拳头冲畴昔，右臂夹住沙奶奶的脖子，左手捂着沙奶奶的嘴。

谁都奇怪金条，谁都喜好款项，但现在我具有的“神州九刀”刀谱，对黄金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激烈，就算不拿走也不是大事。更何况，看沙奶奶明天的架式，要想带走金条，就得踩着她的尸身走畴昔。

“石头你听我说，你爷爷走了，我们街坊这批故乡伙也活不了几年了，斗争了一辈子，也没给孩子们留下甚么东西，以是才会……你晓得的，我对不起老夏哥，对不起你们夏家……石头，事到现在，沙爷爷我求你一件事，给我留个脸，这事别到街上去说，让我能端着这张脸活到死，行吗孩子？”

“她要死了。”我在沙老拳头肩上一推，把他横着推开去。

她如同一只被锥子扎到的大猫，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我。

沙老拳头嗤地一声笑出来，声音里既有笑意，又带着哭腔：“拼吧拼吧，我等着你爬起来跟我拼呢……咳咳咳，死老婆子，你要吓死我啊？你死了，也就把我害死了……”

“别叫，东西是夏家的，你昧下别家的东西，叫我今后如何在江湖上安身？传出去，我老沙还要不要脸了？还能不能在曲水亭街挺着胸膛走路了？”沙老拳头恶狠狠地低声呼啸着，像一头被完整激愤了的老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