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中藏屋[第2页/共3页]

一夜很短，短到没想通这些题目。一夜又很长，长到翻来覆去腰酸背痛。

沈方鹤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翻开了医书，脸上很严厉没半点开打趣的意义。

“有人，”霁又春很必定，“人是有，但不是本来的人了。”

“我。”海娃子惶恐隧道，恐怕沈方鹤说出来不好的话会触怒了仆人。

严讌儿越听越胡涂，一间房不管有几个门还不是只要一间房吗，从哪个门进还不是进到这间房里？

去酒馆没买到酒？莫非说酒馆没人？

“唉，”老男人叹了口气，“人老了就没用了，昨晚去茅房不谨慎绊了一跤，把腰弄伤了。”

严讌儿仿佛对老男人没甚么好感，一出口就是乌龟王八的。

“二爷，咱还回梅……还回海棠园吗。”

一壶茶，两个茶碗，坐在诊堂渐渐的等，没有人问他等谁，也没有晓得他在等谁，能够连他本身都不晓得在等谁。

“先生，”霁又春说完这两个字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内心衡量该不该说，又过了很久才道：“不瞒先生，又春方才去了酒馆，但没见着她，更没买到酒。”

“看伤口像，都是狼牙所撕咬，伤口上的毒也是一模一样，只是时候有不同，他的伤比宋财早晨一天。”

门外又传来霁又春的声音，咚咚的脚步声，跑进屋来的霁又春气喘吁吁：“先生，您真是神人呀！那……那女……女……老……老板娘真的返来了。”

血。

“唉，”沈方鹤感喟了一声，“这也不能怪你，你也不是郎中，怎能看出这伤口是被下了毒的。”

见问不出甚么来，不如干脆闭嘴，沈方鹤敏捷地给老男人上了药包上了伤口，完了悄悄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说道：“前辈，好了。以跋文得早晨别出去，入夜路滑谨慎身材呀！”

“那为何这姓霁的说她走了？”

日上三竿，街头传来了马蹄和车轮碌碌声，一匹骏马拉着一辆车从北向南而来，走到医馆门口赶车人一声长叹，马停了下来。

“大门只要一个，可内里另有两个门。”

配房中，老男人趴在了床上后背的衣衫掀了起来。

霁又春有点懵：“我刚才酒馆返来……”

沈方鹤撇了撇嘴，低声道：“她本来就没走。”

沈方鹤也想不通，只是模糊感觉这事情并没有黄元聪说的那么简朴，这老男人临走提起过鬼火，莫非跟山中鬼火有关？

霁又春像是说给沈方鹤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到最后脸上尽是愁苦，连眼圈儿都红了，只怕在说上几句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再去看看吧，她必然在等你。”

“去！”沈方鹤很果断，抖手抛出了一锭银子，“再带点酒菜返来。”

“这……这个……”老男人语塞了，支支吾吾半天没答复上来，海娃子见状一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塞进了药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