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羊与虎的莫逆（二）[第1页/共6页]

只能说，似谢安、梁丘舞等珍惜兵士的统帅终偿还是少数，大部分的将领还是还是将兵士当作是可供耗损、助他们成建功劳所需的筹马或者棋子，就连长孙湘雨、刘晴乃至李贤都难以完整抛舍这个看法。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枯羊语气还是冰冷地改正道。

“……”抬头撇了一眼魏虎，枯羊不发一言。不难猜想，现在的贰表情必然不是那么安静。

沿着弯曲折曲的走廊拐过几个弯，魏虎来到了内院花圃北侧的一间大屋，关押着枯羊的地窖，就在这座屋房的下方。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满上！”瞥了一眼魏虎随行带来的酒杯，枯羊冷哼着说道。别看他语气还是不善，但是心中却已不再记恨魏虎，毕竟魏虎如此低声下气地哀告他谅解，他枯羊如果再不知好歹，反而显得是他失了兄弟道义，固然魏虎不会在乎他的刻薄无礼。

但是待他回过神来想叮嘱魏虎谨慎行事时，却见魏虎早已快步走远了。

且不说卫庄回到驻地与部将商讨如何坐收渔利，也不说王建、张奉、徐常等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办着反戈兵变，且说魏虎这里。

若非魏虎当初偶然间发明床榻地下的玄机，恐怕没人能想到床榻下竟然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枯羊迷惑地忘了一眼魏虎，静下心来聆听，他这才模糊听到，不知那边模糊传来一些厮杀声。

厚交三年不足、信赖如亲生兄弟的枯羊被本身骗入府上内卧，以一干弩手威胁将其投上天窖关押起来，做出了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的魏虎，如何也没故意机安息养伤。呆在屋内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周军攻城？――我姐夫初抵金陵，没有攻城东西，按理来讲不至于会强攻金陵才对……”枯羊皱眉说道。

卫庄闻言脸上闪现出几分奇特神采。嘲笑说道，“求援？你觉得如果魏虎与枯羊死了，我向伍衡求援，他还会派军前来互助？眼下他与周国李氏皇族后辈、八贤王李贤打得正欢，虽不至于本身难保，但亦有力发援兵前来金陵。再说了，他巴不得我死在周兵手中，倘若过后谢安当真猛攻金陵。伍衡那厮在得知后不在我背后捅刀子就算不错了！――过河拆桥、借刀杀人，陈蓦与刘晴便是我等前车之鉴！”

卫庄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此番我鼓励牛渚军反戈兵变，杀魏虎又并非我一人之事……如果此次暗害之事不顺，反叫魏虎杀了枯羊，我等便投周军，只要说要为枯羊报仇，想来那谢安也乐意收留我等。――若能搭上谢安这条高枝，那你我今后也就不愁了；至于牛渚军如果行事顺利，枯羊杀了魏虎……那才叫不妙！――枯羊心智颇高，必然会想到是我在背后调拨……再者，那小子先前也何尝没有要杀我的意义……唔，如此想来，凭借枯羊投周军这条门路看来是走不通了……不管此事顺利与否，最后魏虎存活与否，枯羊必须得死！他若不死，我等反正皆无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