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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郡王倒是本来的亲王,开罪被贬为郡王,固然郡王报酬仍然优厚,但想要获得各种隐形特权倒是没戏,衡王府是今上的叔父,固然袭爵不是世袭,到下一代就是郡王,但现在还是很有权势的亲藩,永川郡王也是端庄的郡王,想要让张奇在这两处王府担负职事不是计鸣岐能办到的,就是在比郡王更次一级的镇国将军府任职也是颇难,几个更次一级的辅国将军府倒是能够,更次级的俸国将军府掌控更大,就怕张奇不肯意。

张奇点了点头,大变之下,甚么王府职事和爵位都是虚的,身上的气力和手里的兵马才是真的,心中如许想着,张奇拜别了王师爷,汇合了长随,筹办却干一件大事。

听了张奇的话王师爷非常惊奇,练总顾名思义就是统领县中的练勇,但东宁县驻扎着一营张奇娘舅统领的扶风新军,县中又有民壮县兵御守,是以练勇一向荒废,没有多少练勇,练总一职近几年也是空缺。

但练总只是职事,没有品级,知县任命,报备府城,商定赋税便可任命,编练起练勇,这练总可不比从九品的巡检,那但是官,练总只是吏,并且东宁底子就不剩几个练勇,练总名义上倒是能统领十里八乡大族本身的乡兵,但也只能是名义上。

在王师爷看来,张奇如此大手笔地送礼,不过是想让归宗之事顺利,就算不能规复最后级的俸国中尉爵位,也想在王府中某个职事,幸亏县城乡里间威风一把,如果平常富户也就罢了,王师爷大能够利用一番棍骗财帛,这张奇身份倒是不普通,触及的又是宗室之事,王师爷可不敢替自家东翁大包大揽,平白惹来祸事。

作为知县的计鸣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而是一名儒门练气士,虽说浅显人也能读圣贤书,能够插手科举仕进,县学中还是有没有修行资质的浅显人,但读圣贤书,养浩然之气的儒门练气士在读书做文章,乃至经世致用上都远胜浅显学子,在科举之路上也比豪门后辈走的更远。

计鸣岐亲身起家将张奇送出花厅,王师爷则要一向将张奇送出仪门,两人相互扳话着走出了内宅门,正都雅到本地县丞王时新走进了西面的县丞衙,长着一张圆脸的王时新很和蔼地冲张奇笑了笑,却没有理睬一边的王师爷,张奇也赶快回礼,王时新矜持地点了点头,举头阔步地进了县丞衙,一旁的王师爷重重地哼了一声,面色有些阴沉地持续送张奇出去。

看了张奇的礼单,王师爷眉头一挑,礼单上并没有湖笔宣纸之类的风雅之物,也没有东珠貂皮之类的豪华之物,而是实实在在写着几个有力的大字:白米五百担,上面又附了粮店的兑号。

畴前宦海常例,以白米黄米之类的代称代替金银等阿堵物,白米五百担就是白银五百两,黄米五十斗就是黄金五十两,但当时物价极低,米价不过每担几钱银子,现在世道不靖,流民四起,多量田土烧毁,又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县城的米价已经是白米每担四两,糙米每担三两了,白米五百担现在代价白银两千两,还是有价无市,等闲粮店不会出售如此多的粮米,甘愿囤积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