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第2页/共4页]

沈清月又能重新说亲了。

方氏眉心直跳，蹙眉道：“乡试？莫非大哥还想让你帮人作弊不成？犹戚则疏之，毋令人图之。身居高位，越是亲戚越是要避嫌，大哥如何这般胡涂！”

方氏感喟道：“怀璧其罪，幸亏你是个聪明孩子，留得住你的嫁奁。你非得是如许的性子不成……”

沈世文心不在焉，随口答了，方氏便着厨房去做了他爱吃的家常菜。

沈世文赶紧握住方氏的手，道：“如何能怨怪你，远小人，亲君子，这是你我共同的意义。何况这事如何说都获咎人，何必由你来获咎，他们要怪就怪吧。我有官身，他们到底不敢多批评我。”

冰消雪融，乍暖还寒，沈家本年没过元宵节，大家安闲家里吃元宵。

揭过此事，方氏又同沈清月说，沈家和王媒婆打的官司也落定了，王媒婆打了板子，罚了银子，现在京里人也都晓得她和顾淮的订婚的事儿是假的了。

这么凶恶的事，头一次离方氏这么近，那一晚另有她的女儿也去了，并且和沈清月挨得那么近，她的确不敢设想，若真出事了，几个女人落在奸恶之徒手中，会是甚么了局！

沈大是沈家嫡长孙，将来要担当家业，沈世昌必定会好好待他，沈清宁一个外嫁女，又不大被夫家瞧得上，沈家弃了也就弃了。

沈世文又叹一声，道：“现在实在还好，我只说没有才气，也推委得掉。怕只怕今后……”

方氏抱着沈清月，道：“傻姐儿，这么大的事，你如何不与我说呢。”

伉俪二人用过晚膳！沈世文没太吃甚么，方氏也没有催问他。倒是沈世文本身憋不住了，夜里洗漱完！坐在屋子里的时候！与方氏主动说了起来。

提起沈清月，方氏一阵心伤，她双肩软了下去，道：“没有母亲的女人，是要让民气疼一些。”

二人说了一阵子，到底没有超出正月中旬的那件事。

沈清月点点头，把顾淮救她的事说了，加上顾淮作证，以及厥后永恩伯府出面办理五城兵马司北城批示使之事，足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方氏过了好久才缓过神儿来，但她的手还是凉的，她从未想过，内宅妇报酬了银钱，能够心狠到这类境地。不不，这已经不是心狠，而是没人道！

阁房里点着两支婴儿手臂粗的蜡烛，沈世文端着茶杯久久不饮！长叹一声！道：“在家里比在翰林院还累……”

方氏行事柔婉，亦觉如此，她却还是替沈清月辩白了一句：“谁让她没有人照顾呢，如有个替她出头的人，她何必如许。这事她不肯与我说，我猜是怕连累我们。她的心还是仁慈的，像她母亲。”

方氏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