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1页/共3页]

另一边的，天然是沈正章的。

她走去长桌前。

沈清月还没进屋，丫环就跑了过来，道：“老爷来了。”

世人谈笑了很一会儿，沈正章等人趁便送了沈清月好几副对子。

眼看着靠近年关，灯节也要来了，沈清月内心惦记取沈清舟的事儿，便没有再让罗妈妈去查甚么，而是耐烦地等，等那边人的态度。

两个“冬”，是预备给沈世兴的丫头，进了重霄院，多由罗妈妈盯着，察看言行，趁便调教端方，雪竹跟着春叶她们学奉养之道。

冬香很快奉了茶出去，她是不会泡茶的，奉茶倒也勉强，奉了茶，她就垂首站在一旁。

沈清月低头去看春联上写的字，和顾淮给她的书上馆阁体相去甚远，难怪她没认出来，她又去看春联的内容，上边写着“五更分两年年年称心，一夜连两岁岁岁快意”，很浅显的一副对子，但“称心快意”四字可贵，倒是有些称她的情意。

沈世兴送的对子，也就没法用了，只能扔进装废料的笸箩里。

沈清月夙起也呵手写了几副，给二房的人送去，她去的时候，沈正章他们写得正欢畅，还叫她也去猜一猜，评一评。

方氏道：“就是年里忙一些，前院的事有你叔伯和兄弟们，倒也还好，等过了年，我就把家里的事托付给你大嫂。”

沈清月把沈正章他们送的对子拿出来，叫丫环们别离贴在各个门上，她跟出去瞧了几眼。

沈正章解释道：“早上怀先让人送了对子给我，我仿他的字写了一副，本来说等我父亲返来认，没想到你先来，恰好叫你认错了。我父亲估摸着也认不出来，早晨找他讨赏去。”

炕桌上放着的茶水还未动，冬香踌躇着要不要去清算，沈清月便打发了出去，她抬手一推，杯子就倒了，热腾腾的茶泼在春联上，瞬息打湿了一大片，她这才叫了丫环出去清算。

二十四的时候，家里的女人和爷们儿都写自写好了春联，相互赠送。

沈清月不由得心静神定，低头细看，两副对子用的都是行草，笔法布局都很好，意境照应，行云流水，笔法天成，乍然看去，还真分不出来哪个是沈正章写的。

“晓得了。”沈清月应了一声，便提着篮子往屋子里去，雪竹在门口服侍，替她开了门，春叶接着替她打起次间的厚绸布帘子。

她一瞥，就瞧见小炕桌上放着沈世兴写给她的对子。

期间，罗妈妈给沈清月禀过一次动静，说真定那边的事有动静了，沈世兴当年读书借住在朋友的家中，他读书的族学早就不在了，朋友也搬走十几年，无迹可寻。至于舒家的事，胡掌柜并没有流露口风给沈清月。

接着便是哄堂大笑，沈正章道：“这是怀先写的。”

沈清月虽只获得了一些不首要的动静，但她晓得，胡掌柜背后的大人，必定晓得她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