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为好也[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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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收回目光，心下却有些欢乐，莫非，天澜哥哥大要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晓得她讨厌沈妙言？

第二日，沈妙言醒来时，君天澜已经去上早朝了。

拂袖笑着起家道：“蜜斯饿了吧，奴婢去拿些点心出去。”

君天澜在纸上写了一个“清”字，灯火下，他侧脸精美好像白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拂袖说着，将她的裙裾放下来，拿了软被，替她盖上。

君天澜“嗯”了声，转成分开。

而衡芜院的东隔间里，沈妙言坐在床上，拂袖翻开她的裙裾，只见膝盖上都是淤青，在白嫩的腿上，格外显眼。

“读的《论语》。”沈妙言仰着小脑袋，“孔子说，仁义礼智信。但是国师，为甚么很多人不具有仁义礼智信，却也能身居高位？”

“奴婢晓得，外间常常传闻，主子为人暴戾，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但是，只要不冲犯主子的底线，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很宠蜜斯。说句不该说的，蜜斯此后的日子，可全都指着主子，蜜斯切莫再触怒了主子。”

他推开门，却见满地废纸，小丫头盘腿坐在一张大椅上，抱着一本书，睡得苦涩。

君天澜踏出来，慕容嫣赶紧起家，暴露一个衰弱的笑容：“天澜哥哥，你来了。”

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小脸上，那双常日里猫儿般滑头黑亮的眼睛，现在透着安静，倒不像是她了。

“在习字呢。”拂袖低着头绣小方帕，嘴角噙着一抹笑。

君天澜落座，“摆膳。”

“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拂袖和添香在院子里晒太阳，添香有点猎奇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拂袖，蜜斯在做甚么？为甚么不跟我们玩？”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处。

君天澜站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小手：“握笔时，牢记指实、掌虚、掌竖、腕平、管直。”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天澜哥哥，克日公事，可还算繁忙？”

花厅里早备好了丰厚的晚膳。

沈妙言望着她和顺的侧脸，感觉她就像是本身的姐姐。

“先写几个字。”他淡淡道。

沈妙言盯着宣纸，鼻尖满盈的，倒是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浅浅梨花香。

她放下书卷，声音软糯：“国师……”

他走畴昔，她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几道墨痕，像是一只小花猫。

她望了眼君天澜身后，却不见沈妙言跟来。

夜风送来窗外雪塔山茶花的清甜，与满纸墨香悄悄融会。

君天澜神采沉了沉。

君天澜没说话，只是从桌角拿了一只木盒。

只是常常昂首，见桌上还是他和她时，心底便会涌上浓浓的欢乐。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步暗下来的天气，何尝不知，她此后的日子，全得靠着君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