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要呜呜章[第1页/共4页]

叶母见状，起家边往外走边嘀咕道：“我去给泡杯茶。”

黑山走上去，翻开被褥，见这女子还真穿戴本地人的衣服，刚合上了被子，却见她领口甚么东西一闪，定睛一看是根项链，便一把扯了下来。

董知瑜听了这话却只冒死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普通滚落下来，半晌才气说上一句话：“不成能的……怀瑾如何会那么久不来信？”

上前坐在床头，将她一双手握着，双唇颤了颤，终是甚么也没有说出来。

刘妈踌躇着，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摸出那封信来，“这不早该到的，过年担搁了……”

里间独一的一张病床上果然躺着个女子，惨白着脸，紧闭着双眼，面庞娟秀，齐耳的短发，那杜奈温老婆子正拿簸箕扫着地上的断发。

吴敏泰垂着眼皮子，“黑山少爷，不是甚么军官，您不要听信那些贩子传言，是个良家女子。”

叶母看董知瑜眼中又是一闪，心想必是认得的，从速走了出去。

董知瑜见着那熟谙的信封和笔迹，刚才那股劲儿不知为何俄然没了，只怔怔地看着刘妈手里的信封，不敢伸手去接。

进了屋见着董知瑜，方才擦干了的一双眼又是一红，面前的人儿薄如纸片，一双本来灵动清澈的眸子这会儿竟像两只空空的圆镜，在惨白清癯的脸庞上更显郁郁。

“喂！有人吗？”黑山一进门便用缅甸语嚷嚷着。

等那链子再次脱手，已经是两三个礼拜后的事了。

“我是她刘妈，您……”那声音踌躇了一下，“您是她甚么人？”

哪想她是听这来人的动静听得出了神。五六天畴昔了，她从未说过一句话，眸子子也不晓得转一转，入夜了扶她躺下，天亮了扶起来坐着，约莫比死人只多了一抹轻微的鼻息。

那边董知瑜看着刘妈，一行行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一个礼拜了，她竟未曾哭过。

董知瑜将目光从信上转移到刘妈脸上，又回到信上，再没了刚才的劲儿，孱羸不堪，“刘妈……你先帮我放枕头上面，等我有力量了再看，好吗？”

“那衣服是老婆子在山里顺手捡了给她裹上的，那里有女人从戎呢？”

刘妈想了想，便按她说的，将信压在了枕头上面，又扶她在床头靠好，“我如果早点返来就好了，幸亏另有他们照顾着……”说着往内里努了努嘴。

“胡说八道！全部镇子的人都看到你家婆子背着个穿戎服的女人返来了！”

这么想着便摇了点头，“充公到甚么，女人，眼下你先把身子保养好，早日跟叶队长结婚，此后也有个家，我这老妈子也放心。”

董知瑜却只看着那信，像呆了普通。她不敢接，因她认识到这是最后一次从刘妈手里去拿怀瑾的信，最后一次去拆怀瑾的信，最后一次去读怀瑾的信……接了、拆了、读了，便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