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狐谷[第2页/共4页]

因而，白姬、元曜、离奴一起清算衣物行李，筹办去翠华山避暑。因为不晓得要去多久，白姬去后院的桃树下把阿绯唤醒了，让他结桃子的同时，照看一下缥缈阁。普通客人就算了，有买‘欲望”的客人，可叫飞鸟去翠华山报信。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不要难堪十三郎。你无所不能，就不能想一个别例停止这场人狐之争吗？”

胡十三郎揉脸道：“白姬，既然你同意了，请立即随某去翠华山。有你在翠华山，狐心也能稳定一些。”

胡十三郎又惊又喜，猖獗揉脸，道：“多谢白姬，让您操心了。”

水龙吼怒着绕翠华山一圈，在白姬念完最后一句咒语时，倏然碎裂作千万水珠。水珠如雨，覆盖了翠华山，闪过一片金色光芒，构成一个透明的圆罩以后，消逝无痕。

白姬点点头，不再细问。

白姬笑道：“太好了。没了寒玉床，那就去翠华山住一阵子，权作避暑。”

“辰儿的不幸遭受，是命。狐族现在的惨状，也是命。统统皆是命。唉，先不提了。气候酷热，你们赶了一天山路也辛苦，客房已经备好，请先洗漱歇息，统统晚宴时再细说。”

元曜沉默。

白姬望着小狐狸，眸中金光流转。

白姬仓猝迎上去，将老狐王按下，道：“狐王快不要多礼，大师都是老友，何必如此客气。”

白姬伸手拔下吐翠金步摇，刺破了食指，口中默念咒语。

白姬点点头，道：“没有结界，狐族很伤害呢。”

离奴怒道：“姓胡的，你骂谁怯懦怕事没骨头？”

白姬望了群狐一眼，朗声笑道：“老狐王身材抱恙，还亲身来迎，实在太客气了。”

元曜也朝狐群望去，一个晃眼之间，狐狸们都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形貌各别的华衣男女。

老狐王身材不适，叫栗欢迎白姬一行人，就任由四个仆人抬走了。一群狐狸男女有的跟去照顾老狐王，有的留在栗身边陪白姬一行人，有的自去了。

元曜不放心这件事，仓猝道：“白姬，小生也想去避暑。”

白姬笑眯眯隧道：“十三郎不必客气。结界的用度，我会另算的。”

白姬叹了一口气，道：“轩之，我并非无所不能，你在缥缈阁看了这么多因果，莫非还不明白吗？因果是有规律的。任何事情，都有代价。看上去越美满的成果，支出的代价越大。”

胡十三郎仓猝迎上去，道：“父亲大人，您如何亲身来了？大夫不是让您卧床静养吗？”

老狐王病体衰弱，神采惨白，但眼神还腐败锋利。他慈爱地看了一眼胡十三郎，又转头望向白姬，颤巍巍地挣扎起家，道：“多谢白姬您屈尊来这山野之地，还操心为狐族做了水龙结界。我本该在翠华山外铺地十里，焚香而迎，才是礼数。可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一病数日，下不得床，只能挣扎着来谷口驱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