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9：你自我了断吧[第2页/共3页]

姜芃姬道，“如此，倒是有些遗憾了。”

姜芃姬这货可没少干这事情，帐下摸金校尉很多。先前她与安慛对战，粮草急缺也是靠着这手腕缓过来的，为此还激愤了汾州等地的南盛士族，乃至于南氏叛变，最后还被她一锅端。

卫慈眼观鼻鼻观心，姜芃姬面无神采，吕徵用余光暗中察看姜芃姬。

这一点上，姜芃姬还算是有节操。

姜芃姬放在斩神刀上的手落下，丢了一把匕首给花渊。

花渊瞧着匕首笑了。

花渊提及这事儿，气味产生了些许颠簸。

花渊像是没有没发觉现场氛围的难堪，持续用嘶哑的嗓音道，“山上山下有几个村庄，村中常有不事出产的地痞做着不端庄的买卖，偷偷上山打盗洞，盗窃墓中随葬拿去发卖。若只是这般，倒也无妨。死者随葬若能让生者存活，勉强也算是身后积了阴德。可惜，那些村民大多卑鄙贪婪，不止偷走棺材外的随葬，连棺材内的东西都要拿，最后还将棺材劈了拿去烧火，不幸这些族人，生前也算是显赫一时，身后却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了局……”

当她命令挖坟弥补军需的时候，很多咸鱼也曾表示了反对，但更多咸鱼挑选了沉默。倒不是这一波咸鱼冷酷无情，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明智奉告他们，姜芃姬的行动搁在她的期间背景是没有错的。作为看客，他们能做的就是发发弹幕看看戏，没法摆布姜芃姬的人生。

姜芃姬的发起超乎花渊的预感，乃至于他的神采定格在惊诧的模样。

“我能见见他么？”

花渊瞧着这座坟，神情带着几分恍忽，眼眶溢满水汽。

“多谢兰亭公成全。”

花渊倒是没甚么惊奇的，他扭身走了过来，吃力儿蹲下来将扈从踩到的骨头捡起，神情带着几分恍忽，感喟道，“南蛮之祸产生后，大家自危、惶惑不安，族报酬了避祸只能搬离。阖府高低只剩几个忠仆留下来打理祖宅、看管族人坟场，以免四周百姓上山掘坟……”

帐下摸金校尉有掘坟盗财，但不至于连人家尸身上戴着的东西都扒下来，连口棺材都不留。

哪怕将其唤醒，那也是个毫无明智的“怪物”。

当然，这些情感并非冲着姜芃姬而是其别人，比方他待若亲生的少主，比方他的主公安慛，以及那些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这些人的死并非他的本意，但又的的确确是他害的。

“倒也不是不成以，只是……兰亭私有所不知，那东西仿佛格外害怕您……”

当年初见花渊的时候，她便看出对方体内存在很多品德，现在再一瞧，那些乱七八糟的品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浊又破裂的“次品德”，倒像是品德相互吞噬后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