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6：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四十五）[第2页/共3页]

因为悲忿而固结崩溃的士气，聂军这是要强行续命一波啊。

自打聂老太爷把持权益，搅动聂氏内斗不断的时候，聂良就看破这点了。

聂良见他神采下的哑忍，快速暴露含笑。

卫慈已经学会主动过滤听不懂的词汇了，比方“达成”和“领便当”。

“他没了，光凭聂清小儿如何守得住聂氏家业，最后还不得我们出马？不然，聂氏还不得被天下诸侯生吞活剥了。”

这话如果让卫応几人晓得了，分分钟拔剑跟她冒死。

聂良嘲笑道，“他们怕是要额手称庆，摆宴席、宴来宾，庆贺我此人终究被阎王爷收走了。”

“外界环境如何？”

卫応却不感觉那里不好，此生遗憾若能在来世达成，那也是幸事。

为了保守奥妙，瞒天过海，晓得奥妙的人只要卫応以及樊臣，连聂清都瞒着。瞒着儿子，倒不是聂良狠心，仅仅是因为他晓得姜芃姬会派人吊丧，趁便摸索他是不是真死了，聂清若知本相，露馅儿的能够性太高。既然如此，倒不如瞒着，灰尘落定以后再由卫応奉告本相。

回到营帐，卫応收敛脸上的悲色，目光重新染上暖意。

卫応的眼眶充满红丝，水汽满盈。

“好啊，聂光善死得可真是太妙了！”

“归根结底，症状在于‘聂氏子’上，只要还背负这个身份，此生也不得摆脱。”聂良道，“如有来生，良愿做一介布衣，隐居尘凡以外，交友二三，闲来赴宴，不受俗世俗物束缚……”

聂良笑道，“你可真是死脑筋，被良拖累一世还不敷，还想赔上来生。”

只等聂良真死了，便能与棺椁内的尸身换返来。

只看聂良现在的模样，谁能设想到他也曾是名动京华的士族贵子，清仪无双，雅态盈容呢？

棺椁内的尸身也好处理，聂良身边有死士影卫，他们的边幅、身形与他相仿，稍稍打扮便能以假乱真，瞒人耳目。若非亲眷或者长时候打仗的人，很难发明棺椁内的尸身是假的。

聂良厥死畴昔，郎中诊脉以后确认呼吸脉搏停止，卫応恸哭半晌，他与樊臣为先主擦身换衣，没想到聂良却小声咳嗽，幽幽转醒。固然聂良从鬼门关爬返来，但身材早已不堪重负。

本该躺在棺椁内的聂良却在他的榻上浅睡。

谁也设想不到，这话竟然出自聂良的亲叔伯之口。

卫応低声道，“统统停顿顺利，暗中派人归去了，那些停滞必会一一断根。”

“非是良不记得与子顺的各种信誉，只是天不假年，你我戋戋凡人，如何逆天而为？”聂良欣喜他道，“前人常言人定胜天，焉知平生不是适应天命？也许，聂良此人，生来寿短。来日，良真不幸去了，子顺也别过分伤怀。若身后有灵，见子顺被良拖累至此，内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