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5：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四十四）[第2页/共3页]

卫慈道，“暂罢兵戈，少郎君扶灵归去吧。”

守灵的日子非常艰苦，聂营高低白幡缟素顶风而飘，本来浮动的军心也因为聂良的去世而稳定下来。卫応又接连发挥手腕，兵士不但没有丧失战意，反而因为哀恸而生出死战决计。

有人私底下一边抹泪，一边挖苦，“当真是仓促写就而不是或人捉刀代笔？”

一个是卫応，一个是樊臣，两个都是老狐狸。

聂清嘲笑一声，不睬会卫慈打太极一样的说辞。

卫慈对聂良不敷体味，但卫応是绝对体味的。

聂良作为诸侯病逝阵前，出于品德仁义考虑，头七之前姜芃姬是不能动兵的，不然要被钉在汗青上受人唾骂。非论生前有多大仇，遵循死者为大的传统，天大事情也要挪到丧葬结束。

卫慈念完以后又是长拜，非论是祭文还是礼节都让人挑不出错，世人想发难都没借口。

体系嘲笑一声，【人家守株待兔，等的就是你这些有野心又按捺不住的人。】

殊不知，卫慈对聂良还真有研讨，谁让他上辈子的兄长卫応在聂良身后写了十几篇祭文，几近每年一篇。卫応病逝那年，传染风寒病卧在床，没法起家前去祭奠，还是卫慈代庖去的。

聂清不语，卫応却道，“扶灵之事，少主自有筹算，用不着外人帮着筹算。兰亭公情愿遣派子孝前来记念，到底是诚恳诚意，还是不安美意，欺我聂氏无人，我等心知肚明。七日以后，还是让兰亭公等着吧。先主病逝之仇，总不能这么算了。此话，还请子孝原话转告。”

聂清路上的停滞，必会扫荡洁净。

【这聂良也是够狠的，竟然连儿子都瞒着——】

【呜呼光善，天不假年；寿终三纪，吾肉痛矣；祭酒一爵……哀君早逝，吾亦泣血……】

卫慈被他问的说不出话，只能挑选沉默。

“另有呢？”

“兄长保重。”

聂清道，“岳父，现在该如何？”

他声音沙哑地问卫慈，“你家主公可有叮咛？”

卫慈道，“我主叮咛鄙人前来记念，一举一动皆要恭敬，不得有涓滴怠慢无礼之处。”

这一世分歧，聂良走到台前，卫応从旁帮手，恰好聂良之死又与自家主私有几分干系，连带他们兄弟的干系也严峻起来。不过，卫慈却不悔怨。他们还是兄弟，不过态度分歧罢了。

卫慈与聂良有甚么交集？

卫慈低声道，“兄长这是何必？”

“慈定会一字不落转告主公。”

帐内除了白烛燃烧时的爆鸣响声，只剩卫慈情真意切地朗读祭文的声音，跟着祭文开端，世人暴躁、难以疏解的情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聂清更是伏在父亲灵前哭得满面泪水……

卫応这才用余光看了一眼卫慈，眼底涌动着外人揣摩不透的庞大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