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4：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四十三）[第2页/共3页]

卫応道，“子孝打小就是懂事的孩子，没让人操过心。他敢来，多数是有信心满身而退。”

亓官让冷冷一笑，“人之常情罢了。”

他们相互对视，最后还是让步一步，派人去传话。

“他要一去不回，二十余万活人要给他陪葬，子孝不亏。”亓官让吃了一口茶，悠悠隧道，“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以活人殉葬还没这个数字呢。再说了，子孝属泥鳅的，不轻易抓。”

“柳羲敢出兵，末姑息敢迎战。先主死得委曲，难不成身后还要受他们欺侮？”武将梗着脖子气愤责问，“智囊这是贪恐怕死了？明知贼人用心不良，智囊还要包庇贼人？”

有这么一个糟心的弟弟，卫応也是够不幸了。

卫応又问传令兵，“柳羲派来的使者是谁？”

“聂良之死，多少与主私有关，此去记念，只怕被人看作是挑衅。”

几个聂军标兵一听这话，脸颊顿时乌青一片，上来就想拔刀杀人。

“你们是甚么人！”

卫応道，“办好先主丧事，稳定军心，以免柳羲趁机发难。做好这些，先主才气走得放心。你们如果动了使者，柳羲可不管先主头七过了没。诸位是想看着先主骸骨未寒又添新疤？”

头钱价也就一文钱，非论是奴还是兵，二者都是社会中的劣等人。哪怕他们内心也气愤，但姜芃姬有胆量派人过来，使者职位必定不低，骂人“头钱价的奴兵”，实在是太损人了。

卫慈阐发的事理他也懂，但人在情感冲动的环境下那里会顾虑那么多？

不说别的，倘如有一两个不平管束、脾气爆裂的武将要动粗，卫慈还能满身而退？

聂清冷着脸道，“有这份情意就好。”

卫応冷酷道，“倘若卫慈在先主灵前有一丁半点儿不敬，必当亲技艺刃。”

孙文老爷子对此非常忧愁，现在的局势很不妙，卫慈跑畴昔就是找死。

“两军交兵，不斩来使。本日，我等受命替我主过来记念光善公，并非阵前对仗，一言分歧就动刀动枪，到底是你们的意义，还是别人的意义？光善公新丧，你们便疏忽军纪法度？”

二人说话闲谈的工夫，卫慈一行人到达聂营外二里地，半途被人拦下了。

樊臣被噎了一下，“这剑拔弩张的，谁给他的信心？”

仿佛有读心术，卫慈在帐前愣住脚步，解了佩剑才出去。

卫応闷声道，“他兄长。”

樊臣对卫応投以怜悯的目光。

“诸君稍待，本将这就去将人脑袋折了供在先主灵前。”

卫応作为聂良的摆布手兼好友，他的家庭干系被人扒了个洁净，很多与他干系好或者不好的人都晓得卫応有个三弟蹲在柳羲那边当谋士。千万没想到，此番前来记念的人会是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