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4：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四）[第2页/共3页]

李赟将那人手臂反剪在背后，呵叱道，“你方才躲在里头偷听甚么？”

漳州境内水域纵横，四周水匪横行，本地百姓深受其害。

杨蹇脾气朴重、眼里揉不得沙子，底子不鸟他们的供奉贿赂。他这平生，大大小小的水战打了数百场，端掉的水寨也有百来个，死在他刀下的水匪更是不计其数。有些水匪冥顽不灵，坟头野草两米高，有些水匪佩服杨蹇，反而被他佩服，甘心成为他帐下一员，随他南征北战。

漳州流域四周的水匪可不是简朴的水匪，有些人是迫于糊口不得不落草为寇，但更多水匪是“世袭”的。祖宗是水匪，强抢民女当压寨夫人，逼迫女子生下孩子。孩子长大以后担当父亲的职业，打家劫舍、劫掠来往商贾船只、压迫百姓、劫掠良家女子为其生儿育女……

李赟道，“先生这是教好人。”

齐匡也拥戴着道，“智囊说得不错，漳州流域的确有很多自称‘义匪’的，专门打劫有钱商贾，自夸为‘劫富济贫’，他们‘庇护’本地渔民不受其他匪寨侵害，因而受恩的渔民将他们奉为豪杰，更有甚者，另有渔民主动为水匪通风报信或者在家中立长生碑供着……”

因为水匪数量多了，底气足了，生长鼎盛期间还与本地官府勾搭，州郡长官公开里享用水匪的供奉，对他们的举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收受贿赂的官吏小卒还会为水匪通风报信！

“赵绍这小人，当年还是便宜他了。”杨思道，“若不是他，杨蹇这等豪杰怎会白白断送。”

只是四周的水域的水匪神出鬼没，一向没啥动静，他们闲得无聊，干脆缠着齐匡讲讲漳州境内的名流名流打发时候。齐匡最推许的爱豆便是前下属杨蹇，看杨蹇都是带着一米厚的滤镜。他从对方幼年事迹开端讲，滚滚不断讲一个时候。是以，杨思和李赟才有了上面的感慨。

“懦夫好臂力！”

自家主公干好事，哪次不是这么做？

妈呀——

“不，她很有定见。”

杨思一听，扑哧笑了出来，李赟闹了个红脸，齐匡虽没有笑，但眼底也晕染了些许笑意。

被发明鸟！

几代堆集以后，水匪权势仿佛成了一颗凭借漳州的毒瘤。

李赟点头道，“这可真是希奇，百姓未免也太好乱来了。”

“杨蹇前辈，的确是个英豪。”李赟附和地点头，他道，“可惜缘浅，当年独一寥寥数面。”

他这么说，李赟就明白了。

两岸群山连缀起伏，山间山岚满盈，江风劈面吹拂灌满了宽袖，吹乱了发丝，无端有种成仙登仙的错觉。他有些舒畅地伸了个懒腰，一派享用的模样，嘴上的话却带着几分歹意。

杨蹇还在的时候，漳州大大小小的水匪寨子都被他带人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