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安是归处(1)[第1页/共6页]

苏缜不觉得意地笑了一下：“朕是有失道之处，失道于听任了一帮尸位素餐的野心之臣，将朕本身置于危墙之下，将百姓置于水火当中。此为内忧，以是朕要除的就是这个内忧。”

“谨慎当然不是错。不过……你遇袭以后将此事对姚大人和盘托出，直指此连环凶案之间的联络。既然你之前已想到此中内幕，又为何不早奏明圣上，或者知会姚大人？”

“明显甚么？明显已经灭口了是吗！”夏初又欺近一步，低声道，“你们这帮狗贼，全杀了也不敷赔我一个常青！”

比起前次夏初在牢里见面时，吴宗淮肥胖了很多。固然还是强撑住一口气挺直了身子，却也老态尽显。

姚致远捻着胡子想了想，沉声道：“或许行凶者并非一人。”随即，他又摇点头，“这又如何呢？蒋家势大，能脱手的人很多。”

他站起家绕出版案，缓缓地踱了几步：“如果不是抓到了你，朕几乎忘了。吴宗淮，淮为淮水经于青城，宗为先祖根于北国。入朝为官改名宗淮，乃是寄莫忘根底故里先人之意。这是你本身说过的话，当时朕还只是个皇子。”

夏初上前瞧了一眼，照着顾迟章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狠狠地掐了掐他的人中。等顾迟章悠悠转醒，夏初低声讽刺道：“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顾大人筹办见多少口棺材才松口？”

“你这是甚么意义？”顾迟章待不住了，站出来大声诘责，又道，“家宅护戍卫主心切，又有何不能？”

“吴宗淮，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苏缜看着他，浅声冷酷地诘责道。

他哭腔哭调地说：“臣在中书舍人这个位置上近十年了，就……就想借这个机遇博一博，博个出息。臣原觉得只是假造个莫须有的奏折，再施个苦肉计就行了，臣没想到会有三位大人被杀。臣厥后也是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啊，臣是被吴宗淮勒迫的啊！臣只是想扳倒蒋家罢了，如何会谋逆呢……”

“那叨教顾大人，你好好的带个保护做甚么？常日里也是如此吗？”

他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把假造中书省收文记录，谗谄蒋熙元一事原本来本地交代了，与夏初所说的颠末相差无几。

殿中一些官员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便说道：“是啊，蒋家要真是如此作案，那安排得还真是太低劣了。”

顾迟章两颊发麻，嘴角挂着血迹，两眼熟硬着没了神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颤抖，好半天赋道：“皇上……臣有罪，但臣绝无谋逆之心啊！臣没有谋逆啊！”

吴宗淮干巴巴地哼了一声，沙哑隧道：“不知老朽一个无官无爵之人还能犯甚么罪，竟还能再进銮殿，劳圣上亲审，真乃皇恩浩大。”

他猛地推开夏初，大步上前跪在地上，冲着苏缜猛叩首：“皇上！皇上！这些臣都不晓得啊！臣只是狐疑杀人之事与奏折有关，有甚么说甚么罢了！”他一指姚致远，“案子是府衙查的，臣断无栽赃之意。那……那吴宗淮的确找了臣前去，臣并不知其有何所图，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