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我要回去[第1页/共4页]

“夏初！”苏缜皱起眉来，冷了声音，“你让我信他，现在却在思疑我是吗？你不信赖他是逆臣叛贼，却狐疑我是忠奸不分的君主是吗？！”

“这不是朝堂之事！”夏初推开上前的安良，追到苏缜身边，“我不晓得倒底朝堂之上有多少纠葛，也不晓得这件事倒底干系多大。我只晓得予我很多，救我于危难又给了我最多体贴的蒋大人有难！让我袖手旁观……”她顿了顿，一字字隧道：“不如让我去死。”

苏缜嘲笑了一声，对她细细说道：“这是个从兵变伊始，或者说是从兵变未起时就在筹办的局，乃至连这场兵变本身也是他们挑起来的。当初我面对兵变只能有两个挑选，怀柔或者出兵，而我会派去的，必然是我所信之人。谁去，这洪竟的事就会落到谁的头上。”

“这的确不是浅显的案子，这牵涉到我的朋友――大人，另有皇上。”夏初语气寂然隧道，“如果皇上能派出人去查，也就不会如许焦灼了。对吗？”

苏缜沉默很久，闭了闭眼睛，哈腰将夏初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夏初闻声耳边一声迟缓而悠长的感喟，斯须，又听苏缜对安良道：“把那本奏折拿过来吧……”

奏折中称蒋家率军平乱时所吃的粮食皆强取自百姓，而户部拨出的粮饷不知去处，核稀有万两之巨。另有青城郡官员本该依旨意夺职，而蒋家却将予了好处的人改名留任，实为变相卖官。

洪竟操青城郡口音，已招认是叛军首级，是被蒋熙元暗中安排入京并藏在莳花馆的。供词中说，蒋家早在前去平乱之前便暗里里与他达成共鸣，他让蒋家胜此一役，为的是重获皇上重用，而蒋家予他大笔银两，并承诺，肃除异己擅权以后就让他洗底仕进，青云平步。

夏初把那整齐小楷写就的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四肢冰冷直透进内心去。她把奏章缓缓合拢捏在手里，看着苏缜却说不出话来。

“看明白了？”苏缜问她，见她沉默，又道：“洪竟本日被押上殿，于百官前亲口招认如上之事；那孙尤梁的奏章虽没了，但却有中书省的收文记实在案。夏初，姚致远所呈之事每一件都对的上，这不是一天两天的筹办。”

“既然皇上晓得这是诡计，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夏初急道，“你是皇上，你不科罪又有谁能何如！”

“这局固然布的大，但是越大的局牵涉的人就越多，人越多缝隙就越多。这世上没有周到到完美的犯法，要查，必然能够查的出来！罪名看似骇人，但只要证明蒋大人没有教唆杀人，那么统统的这些控告和证据便十足不建立。”

“这是其一，而那奏折是其二。我与蒋熙元联手打击权臣一党，现在他们釜底抽薪。倘若蒋熙元定了罪，那么经他之手查处的官员罪名便皆不成信。统统之前所做全数都是白搭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