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你我皆凡人[第2页/共4页]

“不以态度，只以臣顾恤之心，情深之意。皇上不予臣本日所求，臣便求来日皇上能愿她所愿，予她之所求。”

“夏典侍……”元芳掩了掩嘴，不成置信地瞧着她，“德敬皇后是皇上的生母呀，夏典侍不会不晓得的吧？”

本日这一遭恐怕只是空走了。怕的不是苏缜不明白，不明白能够说明白，怕的是他甚么都明白，却情难自禁。

夏初觉得是元芳去而复返了，道了声感谢便接过来把脸擦干了，等布巾落下，却瞥见苏缜正含笑吟吟地倚在墙边看着她。

蒋熙元听着脚步声渐远，一下下如同踩在本身的心上。很久，才阖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喉咙被吐不出咽不下的心疼与不甘哽的酸疼，连呼吸都扯动如割。

苏缜顿住身形，沉默半晌才转过身来，按着楼梯的木栏，含了一点踏实的笑意，道：“朕不让你拼，你便是想拼也是不可！”说完，信步走下了楼梯。

苏缜的神采滞了滞，低头看了看手中坠子，“这几日朕倒还想起一桩事来。”他把坠子从手腕上取下来，放在掌心，“这是夏初从管阳城给朕带返来的，如果朕没记错，那比翼鸟的摆件也出自管阳城，都是天工坊的东西。你熟谙这个，对吗？”

时候又过了月余，他觉得很多事都变了，可叹苏缜这情义却未减。仿佛又是那天的一声感喟复兴，挖走的那株葡萄仍迟迟未能栽归去。

元芳与夏初年纪普通大，白白净净长得非常讨喜，对夏初甚是恭敬，手交叠在腹前，一口一个夏典侍的称呼着。

夏初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元芳便拎着个铜壶出去了，还给她拿了肥皂过来。夏初向她伸谢，倒弄得她直不美意义，直摆手说不消。

“以是，那日凤仪宫中，你本要向朕求旨赐婚，却因为瞥见了这个坠子而改了主张。”苏缜将手一握，走到蒋熙元面前，“朕且非论你坦白之事，只问你，倘若朕与夏初并不了解，现在是否赐婚圣旨已下？当时夏初可愿嫁你？”他轻拍了一下蒋熙元的肩膀，这密切信赖的行动，却伴得是几分冷酷得声音：“你那天想做的，与朕本日所做的，实在又有甚么别离？”

苏缜看了蒋熙元一会儿，“朕之前还猜你究竟会不会来。为臣者，当是不会，但作为一个男人，你会。”他弯唇笑了一下，“连君臣之礼都不顾了。”

“皇上很难见到吗？”

“有。”蒋熙元悄悄握了握拳头，道：“夏初无家世背景，也无关社稷，入宫对皇上并无助益，皇上何必陷了她平生。”

蒋熙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心中五味杂起。如果明天不是夏初，或许他倒要感佩这密意了。想见而不能相见，凭栏而望，只不过是影象中的谈笑回身罢了。相望，却多么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