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月忆（五）[第2页/共4页]

“……”月无垢眸光颤荡，她定定的看着夏倾月，想从她的眸中看到挣扎：“你……真的是如此之想吗？”

“我刚才问的话，实在是为了……是想奉告娘……”她伸手，一点点拭去母亲脸上的泪痕：“我已经窜改主张，神帝前辈方才说的事，我全数承诺。”

月无垢眸中琉璃玉碎，泪若泉涌：“倾月……我的女儿……”

次日，听到夏倾月的应允之言，月无涯的冲动溢于言表。

“神帝之位，对我而言过分虚幻和漂渺，但月神神力，是当世最高层面的力量，凡人纵是千世都无可期望。这对我而言，是另一种天赐，也是一种莫大的成全。”

她紧紧抱住夏倾月……她仍然没法确信女儿的话毕竟是出于本身真意，还是为了她而做出的让步，但有女儿这番言语，她这平生第一次如此逼真的感觉本身已死而无憾。

如果必然要为此找一个解释……

“好……好！”

“你也好，我爹也好，神帝前辈也好，你们都只是受害之人，错的，是当年阿谁害你的恶人。”

他大笑了起来……内心竟是那般的欢乐。

这……这是甚么回事！？

云澈的心魂也惊滞在了那边……

母亲平生的悲苦，她都看在眼中，感于心中。她更知有着太重的痛、伤、愧一向压覆在母亲心上，让她格外的敏感与脆弱。

而她心乱之下的失魂之言，对母亲极度脆弱的心灵而言，是太重的创伤。

“好。”月无涯毫无游移的点头：“你说。”

母亲之仇，更大过于天。

“一个如此重情，感情又如此炽烈之人，为甚么面对女儿之死，却这般沉着明智，几近没有产生哀痛。”

不！更不对！

“嗯。”夏倾月点头：“我晓得，娘心中一向都深埋着对我们的惭愧，恐怕我受半点的委曲，更不肯对我有丁点的伤害。”

待将来母亲过世……身承月神神力，复仇，将是她余生最后的意义。

而这件事，夏倾月从未与他提及来。他也从不晓得，夏倾月的心中，一向以来竟背负着如许的东西。

她的当真，另有话语中那轻微的颤音……不但月无涯，月无垢亦为之深深惊诧。

“你可还记得，夏倾月当年为何那般固执于玄道？”

“但，他面对月无垢之死，那一瞬发作的悲戚，却与之完整冲突。”

并且，夏弘义在捡到月无垢时，她还是完璧之身，且是在第三年的时候才有的夏倾月……

“如何了？”发觉到女儿的非常，月无垢体贴的问道：“是在想他方才对你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