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宁书・列传第六・德宗诸子[第1页/共3页]

及天机阁密知岭南白起为乱，澈始面圣，荐董良。桓宗不纳，又以群臣皆举澈问之。对曰：“君上命，何多言？”桓宗曰：“朕亦汝兄矣。”澈摇首嘲笑，“陛下慎言，未可纡尊”。桓宗闻之拍案，即传杖。澈伤重昏昏，桓宗移之御榻，亲予药。俄澈甦，请杀孟氏。桓宗叹曰：“朕自幼诲汝，性命至重，岂同草木？”复请流千里，犹不成。澈含泪止，后旬日，临危受命，之岭外勤王。

澈生两载，慈母见背。德宗以静妃李氏温淑慈和、晓文通诗，且膝下空置属之，待若亲生。及其行年渐长，圣恩益加，诸事顺意。二十九年，犹恐桃符旧事，因以天机阁授澈；桓宗昔为太子，则为澈奏良师并艮、坎、离、巽等伴读。又时引东宫，严加训导。偶有笞捶，然密切更甚。则澈为父、兄深怜，向得帝心，荣宠皆倍，故其虽纯仁致朴，亦傲岸率性。甫五岁，以乐工方某近太子，令杖毙。桓宗强许之，后循循教以宽而驭下。澈懵然称是，后三年，又殴太常寺乐工孟氏。桓宗无法，仍由之。

蒲月戊丑，德宗使太子贤至，势已危。澈自知无幸，乃请贤并艮、坎、离、巽同入，笑谓：“名编懦夫籍，何如未饮刀？”属酒三觞而薨，长年十九。七月葬，谥武穆。麟泽元年，追冠礼，赐字。又赠贤英神武护国大将军，扬州多数督。

昭元二年，授骁骑大将军。方上任，监军刘云希三卯不至，极刑。云希，桓宗亲信也，众皆劝止。王但笑：“纵陛下亲至，安得废法？”摆布噤，立斩。嗣后，骁骑军纪严明、去处整肃，勤演阵法，勇力日盛。同年春，请出关内道宣慰使，之奉先，引军赈灾，百姓奖饰。

其下月，澈之北军。恰我新败，诸贼饮，澈衅于宴，黎大将军徐天阁召入，杖之。此澈谋也，盖天阁虽草泽，然品德风骚，通乐律、好名剑，天机阁曩已探而报之。斯二者，澈所咸善，故欲其谛视以诱之。不数旬，澈与天阁益厚，引为知音，亦甚亲狎，得以军情暗通陆佑，遂连捷。后以九军阵截杀徐天阁。是役，秦王威名赫赫，远扬番邦。

厥后，澈体愈弱，久不朝。不料为昭仪孟氏所谗。南乔，澈少恶之人，故今借霸术间，又加谎言四起，竟伤忠良。澈亦数告其非，桓宗弗听。方是时，孟氏圣眷正隆，言语恣肆，于尚德殿外伪传圣命曰：“陛下午憩，不召外臣”，因讥澈，不令入。澈与之争，惊桓宗，劝还。澈不能信，指孟氏问曰：“此人言陛下不欲见臣弟，岂其真邪？”桓宗沉默，仍说归。澈因而悲呼：“孰料手足竟至于斯！”遂返家谢客，府内纵酒长歌，鲜理事。

……

子迟，生昭元四年六月，小字晚郎，母魏国夫人萧蘅。麟泽初，赐其名，封代王，恩推后代。五年夏，入紫宸殿发蒙，得伴读和、乐，桓宗亦常亲为经验，以全秦王之托。文昌十年，时桓宗已为太上皇，诏迟之杭城，从幸无相寺。次年，请任别宫留守。太和六年，薨任上。有子，骐、骏、骝。长袭爵。骏丰安军都督，驻北境。骝，钱塘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