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分庭[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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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太难堪我们。”楼础笑道。

“又是一网打尽。陛下仿佛特别想要御驾亲征一次。”

楼础与欢颜对视一眼，这可不是他们进谏的目标，天子欲以亲信监督百官，即是将朝廷全部架空。

“曹神洗掌管军粮，如果封闭潼关，扣押粮草，大将军所部两万将士旬日内必乱。”

楼础不觉得意，点头道：“就像手杀骆御史、囚禁广陵王，不管手腕如何，陛下要给天下人一个‘光亮正大’的印象。”

“十七公子为何有话不说？”

“找人刺杀大将军？”

“大将军如果大获全胜呢？”楼础又问道。

“另有太子呢。”欢颜提示道，内心已晓得答案。

“但你不想？”

天子俄然从院门外不请自入，大声道：“笨伯，满是笨伯，越猜越远！”

“梁太傅老谋深算，与陛下一样讨厌朝中的掌兵武将，或许能为陛下想出好主张。”欢颜猜道。

楼础也不客气，“大将军已有防备，皇甫父子被强留军中，本身难保，此前被拉拢的孙、华二将也不成用――我猜陛下接下来要用的人是萧国公曹将军。”

“与陛下无关，是下边的人怕你我出事，没法向陛下交代。”欢颜拿起杯子品了一口，温热，比凉茶好些，“这场游戏还没结束，陛下需求我们活着，起码当个见证人。”

“秦州……究竟有多少乱民？”楼础问。

“嘿，多想一阵，就这‘一阵’会产生多少事情？别人给你这个机遇吗？”

“此次没有，但兰将军的两个侄儿没有随他返京，应当还在秦州守城。”

太子与梁升之是一回事，太子年幼，主事者必是梁升之。

兰将军名恂，天子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摆布看了看，喜好这两人的无言以对。

“微臣本不以思辨敏捷见长，遇事要多想一阵。”

天子暴露怒容，仍没法谅解兰将军的棍骗，“兰恂的无能唯有一个好处：大将军也信了，觉得秦州是小乱，指日可定，以是急着率兵进入秦州，觉得西京会比东都更安然。”

天井不大，无风无雨，恰是隔院平淡的好时节。

天子沉默多时，“朕不以一子而轻天下，看他的运气。”

天子又叹一声，这回是仇恨多于遗憾，道：“你们两人此前的进谏很有事理，朕一心求快，常常绕过朝廷降旨，乃至官吏渎职，竟然被兰恂打单住，不敢上奏处所真相。这是一个经验，此后朕要多派亲信，暗访官方，为朕查漏补缺，监督官员，体察民风。”

楼础想了一会，“还真是这个事理。”

楼础有些惭愧，因为他也有过近似的设法，“得一知己，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