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 老鼠[第1页/共4页]

“真是个守财奴。”右半指丢开东西，气喘吁吁地说道。

约莫十五分钟后，一辆破褴褛烂的货车开到了公寓区边沿的一间老屋子前，将新到的尸身搬了出来。随后，在地下冷库里，两名白叟接办尸身，放在了一张小床上。

“再看，快点，看清楚点，不然抽你了！”右半指暴躁地扬起手掌，作势要打。

“我说你如何一惊一乍的，不就是个图案嘛。”左半耳奇特道。

俄然之间，一个微小的声音传来，它当即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

“就是救不活，也得救！”右半指一把脱开老伴计，毫不踌躇地将针管扎进尸身的胸口。

离尸身比来的右半指摸了摸尸身的胸口，又贴上去听了一会儿，说道，“心跳都没了，死了。”

“哎哟喂，握得这么紧，到底甚么好东西啊，死都不罢休，之前必定是个鄙吝鬼。”左半耳掰了老半天，竟然掰不开尸身的右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老旧的发动机声由远至近地传来，然后停在了四周，接着是开启车门的嘎吱声，再就是两个稀少的脚步声。

但是，不管小地痞如何打、如何骂，那只独眼始终都盯着他，沉寂、冰冷，就像一柄刺入心房的利剑。最后，小地痞本身也感觉无趣了，就“呸”的一声，吐了口痰，然后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扛起黑剑，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好……好吧……”左半耳踌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老大哥开了口，哪怕火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

“哦，我再看看……”左半耳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单片眼睛，戴了上去，细心看起来，“烧火棍……仿佛不是……刀……不对……剑……对……应当是了……剑……”他收起眼镜，对老大哥说道，“三把剑。”

“北荒人不信这个。”左半耳打断他说道，“他们死了就死了，没甚么天国天国，也没甚么幽冥地府的。”

“就比如我们，每天躲在这里跟尸身打交道，又苦又累的，有啥意义呢？”

“大哥，你这是……”左半耳赶紧扑上去，想要禁止，却已经迟了，只见那晶莹通透的血清，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注入了尸身。

“好好好，再看再看……”左半耳赶紧点头应道，然后摸出弹片眼镜，重新戴上，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没错，就是一个狼头，嘴里咬着三把剑。”

“大哥……”左半耳面露难色，“你忘了吗，上个月我不谨慎进错他们的地盘，成果被他们打得骨头都断了。”他痛苦地说道，“你让我去找他们要生命之火，还是免费的，这有能够吗？”

“算了，不管了，脱手。”第一名洁净工催促道。没过量久，两人就将尸身从扭曲变形的消防梯里拖出来，搬上担架，运到了货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