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对，他真的就是王法[第2页/共4页]

可萧敬乍听到这个动静，却还是惊了，乃至吓得瑟瑟颤栗，不说本身和方继藩毕竟没有甚么深仇大恨，何况他很清楚，齐国公一旦被人刺杀，将是意味着甚么。

………………

这斗牛服的老者，缓缓伸手，摇了摇。

萧敬带着惊惧，当即道：“请……恳请陛下……下旨，奴婢……甘心赴汤蹈火！”

人们总说，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天子。

这布衣人脸有难色，道：“这……大多尸首，已是难辨……”

奸贼……终究肃除了。

“已是十之八九。”此人道：“为了防备于已然，放火时，外头留了人，确切没有人出来，不但如此，还让人在沿途探听，也未曾听到有关齐国公的动静。”

“是。”

弘治天子神采冷然，眼眸里聚满了哀思，却又突然哈哈大笑：“好的很，好的很，他们骗了朕数十年，骗了朕数十年啊，数十年前，他们和朕说礼义廉耻，朕坚信不疑，而现在，这礼义廉耻还挂在他们的嘴上，可朕已看不见了，看不见啦。”

弘治天子的脸上，已杀机重重，那眼眸深处掠过滔天恨意，咬牙切齿道：“古云：治大国如烹小鲜，切不成操之过急。但是……结束了，统统都已结束了。传旨，便可拔除八股取士，打消功名，此前对有功名者各种优渥，俱都打消，朕要他们纳粮，要他们见官膜拜，要他们交征税赋，奢谈八股取士者，诛之。厂卫当即往南通州，给朕查下去，不管牵涉的是谁，不管是甚么人，朕要效文天子诛方孝孺例，将其三族俱灭，鸡犬不留。”

仇恨……

好像一道电流，顿时让弘治天子前提反射普通，打了个激灵。

翰林倒是急了，心急火燎的道：“没有肯定，如何就敢来报，刘振之办事也太不坚固了。”

萧敬打了个寒噤，他自是清楚陛下口里所称的那些贼子都是甚么人，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仿佛……接下来……

老者这才昂首，叹了口气，才道：“何至于此啊，这是何至于此啊……老夫……咳咳……历经数朝，哪怕是土木堡之变，也不至到本日这天下这般凶恶万分的境地。哎……”

旨意……

接着将弘治天子扶着坐在了御椅上，又忙取了茶盏，喂着弘治天子呷了一口。

说到这里，这大笑突又哑住，老泪随即纵横而出，弘治天子站着，身子仿佛撑不住，不得不平身弯下腰，手搭在御椅上，又大哭道：“朕……朕该如何向秀荣交代，朕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朕……朕……朕如果无所为，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九五之尊，天潢贵胄，朕的半子……竟然死了，死在大火当中，骸骨无存，亲者深恨，仇者大快，但是………他们还想畅快吗？他们定是想笑，想要弹冠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