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页/共4页]

杨萱嘟着嘴道：“竹枝绣起来欠都雅，像是王嬷嬷手里拿着的烧火棍，竹叶轻易绣，如何看都是竹子。”

杨萱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身子摇摆着几乎坐不住。

是夏怀宁代替兄长夏怀远迎的亲，是夏怀宁与她拜的堂，也是夏怀宁与她入的洞房。

杨萱点头伸谢，“多谢爹爹。”

杨桐赧然答复：“未曾，之前倒是见过父亲作画，只略微晓得点外相。”

厥后杨萱才晓得，筹算冲喜的夏怀远早两天就昏倒得不省人事，被搬到偏僻的西小院等死。

杨桐指着身边夏怀宁，“这是夏公子，书院同窗。”侧头瞧见竹荫下的椅子，遂问：“刚才瞧见有人颠末，是二mm？”

松萝先朝夏怀宁行个礼，笑应道：“二女人想请老爷画几片竹叶，在这里等了会儿。”

两张纸上画得都是竹。

大热的天，孙嬷嬷也是穿得这么洁净利落，把立领中衣的盘扣系得紧紧的，她身后的张嬷嬷手里提着只海棠木的食盒。

夏怀宁端起茶盅浅浅啜了口，沉默数息，昂首问道：“杨兄可曾学过作画？”

岂料张嬷嬷俄然走近前，双手钳住她的肩头，恶狠狠地说：“灌！”

杨修文朗声笑道：“莫担忧，只要不站在树下就无妨。”侧了头，又问杨萱，“萱儿下午去竹韵轩了？”

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不过半个时候已是风停雨歇。

他现在面庞尚稚嫩，脸盘不若成年时候瘦长，声音也带了些半大少年独占的哑，可腮边表面却清楚地与宿世的边幅贴合起来。

宿世，此生，场景渐渐重合起来，杨萱再忍不住，抬手掀翻了海棠木托盘，大声嚷道：“来人，拯救，拯救啊！”

春桃指指西屋，“女人刚才打发我出来，说想自个儿待会儿。”

辛氏笑着插话，“你们俩还得给你爹爹道贺，他新收了个资质极佳的弟子，正对劲着。”

杨萱茫然地回过甚。

带着浓烈油腥气的鸡汤顺着杨萱的齿缝灌了出来……

杨桐欣然同意，将夏怀宁让至屋内，令松萝筹办纸墨，两人各自提笔作画。

天气比先前亮了些许。

秦嬷嬷禁止她，“眼看着就要下了，太太别淋着雨，还是我去吧。”说着找了件外裳攥在手里，急仓促往玉兰院走。

少顷，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墨黑的天空，几近同时，惊雷滚滚而至，轰然炸响。声声响且脆，仿佛就在耳边似的。

辛氏笑问：“刚才雷电交集的，你们怕了没有？”

夏怀茹见此情状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们这是做甚么，不是替我娘来瞧病的吗？快放开萱娘，放开她！”

话到此，杨萱怎能够不明白，夏太太是容不下她了，可她不想死，遂紧紧咬着牙关冒死挣扎。

张嬷嬷长得细弱，一双手跟铁钳似的，死死地压着她，而孙嬷嬷一手端着碗，另一手用力捏着她的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