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梦[第1页/共3页]

不是的！母亲没有死！母亲还好好的活着！

“都......”

“女人，女人，快醒醒......”

唐嬷嬷见锦澜展开眼，不由松了口气，可看她躺着一动不动，只是怔怔的盯着帐顶，刚落下的心又猛地提起来，忙伸手在锦澜面前闲逛几下，“女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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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还同我活力不成？”韶姨娘拔大声，但语气却缓了几分。

虽有素心陪着，到底是夜深了，外头枝桠的影儿投在窗子上，跟着夜风来回摆动，竟像是人影幢幢。韶姨娘听得脚底直冒寒气，猛地起家喝道：“不准胡说！”

月凉如水，热烈的府邸垂垂归于安静。

在旁服侍的素心见状，忙重新倒了杯茶，又用眼神表示跪在地上的丫环从速退下去，这才对韶姨娘劝道：“姨奶奶，您先喝杯茶，消消气儿。”

锦澜捧着茶盅，一口气灌下去才感觉镇静很多，放下茶盅当即问道：“母亲醒了吗？”

“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废料！”韶姨娘沉着脸，胸口正狠恶起伏着。那张妆容精美的面孔上怒意积盛，一双美目正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丫环，恨不得将她当作锦澜，嚼碎了吞到肚子里才好。

素心低着头，略微哽咽道：“奴婢......”

“若非mm，我与母亲又怎能具有明天的职位？

韶姨娘冷冽的目光落在素心微微颤抖的身子上，白净的手指悄悄摩擦着带在手腕上的翡翠冰花镯，从指端上传来的冰冷缓缓伸展到内心，浇熄了缭绕在心头的丝丝怒意。半响她才叹了口气，“起来吧，我们主仆这些年，甚么风波没颠末？现在在我身边，也就你一个信得过的了。”

“二女人年纪还小，也许是钻了牛角尖儿，想来过些日子就好了。”素心将韶姨娘手里的茶盅放好，伸手挪了挪歪到一旁的大软枕，扶着她躺下，又拿起绣着芙蓉扇面的团扇渐渐摇了起来。

“奴婢记得，二女人这番窜改，仿佛是从那场大病以后才开端的。”素心是韶姨娘身边的大丫环，韶姨娘去到哪儿都会带上她，很多事天然也就瞒不过她的眼睛。

锦澜睡得极不平稳，恍忽中不竭做着梦，梦里她仿佛又看到了叶锦薇狰狞的面孔，素净的红唇一张一合，却吐出人间最暴虐的话：

“是，奴婢记得了。”话虽这么说，但素心晓得韶姨娘将本身的话听进内心了，她垂着头，嘴角翘起一丝如有似无的弧度。

“可不是？醒了就跟换小我似的，真真让人恨得紧！”

锦澜死死的捂住双耳，却堵不住那锋利刺耳的厉声。仿佛有无数个叶锦薇环抱在她身边，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将她紧紧的裹覆在此中，好像一个厚厚的茧，逃不掉也挣不脱，越挣扎束缚得越紧，垂垂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