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敲打[第1页/共4页]

锦澜进了屋，见尚嬷嬷仍站在原地，嘴角便抿了下，淡声说道：“嬷嬷，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吧。”这是在变相的下逐客令了。

院子里已经挂上了七八个灯笼，虽不如白天，却也能将统统人脸上的神采看个清楚。除了挽菊和碧荷两个大丫环，另有唐嬷嬷在台阶上，即便是沐兰和文竹也和粗使的丫环婆子们站在一起。

唐嬷嬷怎会不清楚锦澜是要支开本身，内心多少对尚嬷嬷有怨，不过仍慈爱的点了点头，下去为锦澜做酥酪。

她倒要瞧瞧，是谁的耐烦比较悠长。

思忖了半晌，尚嬷嬷便开口道：“本日在嘉裕堂，老太太曾扣问过女人昨夜里的事，想必厥后奴婢同吴嬷嬷走后，老太太又重提了遍吧？”边说她边瞄着锦澜，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不知是光芒太暗，还是锦澜底子没甚么窜改，她一无所获。干脆把心一横，径直说道：“女人绣鞋上染了血迹的事，是奴婢向老太太禀报的。”

唐嬷嬷将锦澜头上的簪子金饰都收好，乌发见只缀着两朵指甲盖大小的石榴绢花。尚嬷嬷进屋后，她便跟在锦澜背面，往外间走去。

尚嬷嬷？锦澜刚将簪子取下来，还未放入镜奁的手顿了下，便对碧荷说道：“让她出去。”想了想，又扬声叮咛了句：“将外头的灯笼点上，把丫环婆子们都喊到院子里，我有话要说。”

“是。”唐嬷嬷稍愤的瞪了眼尚嬷嬷，同碧荷一起拥簇着锦澜往门外去。

碧荷不知锦澜想做甚么，怔了下便回声去了。

话声刚落，尚嬷嬷再也粉饰不住心中的悸动，呆板的脸上暴露慌乱，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仓猝辨道：“此事与老祖宗无关，还望女人明鉴。”

“嬷嬷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可惜我听不明白，甚么血迹？嬷嬷但是夜里睡含混了？”锦澜的声音有些冷，“我劝嬷嬷还是警省点儿好，虽说祖母待人宽和，可这类子虚乌有的事说多了，怕对嬷嬷也不是件功德。”

尚嬷嬷一上门，她便模糊感觉会和此事有关，是以特地把人晾了晾，去掉那身架子。不过，即便她内心早已猜到这件事是尚嬷嬷搞的鬼，可从未想过她会当着面亲口认下来，是仗着老太太，以是才这么肆无顾忌？

尚嬷嬷面色微微一动，终究抬开端，看了眼锦澜，又扫了下她身边的唐嬷嬷，沉声道：“奴婢有话想同女人说。”

“这就是奴婢今晚来的启事。”锦澜这番表示，反倒让尚嬷嬷如释重负，“女人是明白人，奴婢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告发之事确切是奴婢做下的，是为了摸索女人。”

锦澜的身子不由挺直了下，清透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一丝冷冽的光芒。

“嬷嬷，你说吧。”

尚嬷嬷神采微变，“奴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