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紧锣密鼓[第1页/共6页]

张焕还是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又问道：“既然你说那篇策论是你写，那你还记得它的内容吗？”

“既然来了，就是我酒中之客。”张焕一鼓掌，几名下人丫环抬着小桌、端着酒菜，快步走了出去，很快便清算出一桌酒菜，动手们随即退了下去。

正想着，门别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随即一声明朗的笑声传来，“莫非廖中丞中午酒未喝纵情，早晨又来寻我持续？”

三个月前，她来到长安寻觅崔宁，却恰好是崔宁随父亲返回长安的第二天，她干脆就和崔宁住在一起，时不时地劝她回陇右。

在他马车内的小桌上放着一份厚厚的陈述，这是明天张焕一日行迹的陈述，从张焕早上分开府到早晨回府，这期间所做的统统事情，包含他去了那里？打仗了甚么人，谁来找过他，当然有的详细，有的简朴，有的也没有记录。

就在崔圆对廖辉细细叮咛之时，在崔府的后院，崔宁的房间里也灯火透明，崔宁伏在桌案给裴莹写信，不时昂首望着窗外细细飞雪，三年来，崔宁表面并没有多大的窜改，但气质却显得成熟了很多，脾气也更加沉寂。

“是陇右节度使张姑爷！”

“你说得有事理。”张焕点头表示附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我要歇息，让他早晨再来。”裴俊只走了一步，立即觉悟过来，连声诘问道：“是哪个姑爷？”

御史中丞是御史台的次官，上面是御史大夫，但和尚书省的各部尚书不管实事一样，御史大夫也仅仅是个头衔，御史台的详细事件则由御史中丞卖力，如许一来，御史中丞实际上手握弹劾大权，安史之乱后，御史台改成对内阁卖力，但比来三年跟着内阁日渐被裴俊架空，御史台究竟上也就成了鸡肋之职，弹劾卷宗送到给事中，常常就了无音信，或者等了数月内阁偶尔开会，所弹劾的事情早已成了昨日黄花，反之，若事情是无益于裴俊肃除异己，却又能雷厉流行地贯彻，比如御史中丞颜九度弹劾前吏部侍郎崔贤妻弟泄漏了宣仁四年的科举试题，仅用两天时候便定结案，从这个角度上说，御史台又成了裴俊的行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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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辉有些不安地坐下，他与张焕并不熟谙，让他冒然投奔，这如何开得了口，难堪归难堪，廖辉还是坐了下来，张焕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实在我也晓得，廖中丞并非是为喝酒而来，请饮了此杯，廖中丞尽管直言。”

停了停，他见张焕端着酒杯笑而不言，又持续道：“我从吏部调到御史台已经三年，这其间弹劾的案子不下四十件，真正落实的却不过五件罢了，且都是裴相国亲身批办，其他案子皆了无消息，可崔老相国当任时，件件案子都得批复，我的意义并不是说裴相国没有崔相国勤政，两人皆一样日理万机，乃至裴相国还更加辛苦，关头是轨制，御史台言之无用，各部、各寺监渎职谁来监督？门下省被架空，中书省的权力又谁来制约？内阁联席集会没有了，一件小事在各部间推来推去，最后不了了之，这统统都是因为权力制衡被突破了，以是，我见侍郎推出四匦，别人以为这是民意得以蔓延，而我却觉得这是重振门下省、规复朝廷次序的标记。”